小王趕緊壓住了小八的胳膊,一臉不高興的大聲說道,“弟,別胡說八道的,公子一直讓咱們低調做人。今天公子是出來玩的,少給他惹禍。”
“對不起,對不起,走路太急”伙計不斷道著歉,不過心里卻是一陣腹誹。
什么玩意兒啊,你們說話這么大聲,走起路來拽的跟四五八萬似的,就你們這樣子也叫低調?你們要是低調,普天之下還有高調的人?哼哼,瞧你們這臭德行,你家公子也不是啥好玩意兒。
“滾滾滾,今天跟我家公子出來玩的,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小王揮揮手,像趕蒼蠅一般把伙計攆走了。
折騰一會兒,小王四人大搖大擺的往正門走去,走到門口,還回頭朝著某個方向笑了笑。
小王跟伙計那番對話,聲音并不小,很多人都聽見了,高凌山自然也不是瞎子聾子。高凌山當時就覺得那倆人有點面熟,很快就想起他們是誰了。
那倆貨不是蘇立言的親隨么?高凌山對蘇瞻頗有研究,這兩個親隨,蘇立言幾乎是走到哪跟到哪,蘇立言干壞事的時候,從來不缺少這倆人的身影。
小王小八都來了,蘇立言還會遠么?蘇立言竟然也來了文華樓,可是,為什么沒看到他。一想起蘇立言,高凌山心里就有點慌了。蘇立言狡猾似狐,但凡這家伙露面的時候,圣教都要栽跟頭,他會無緣無故的來文華樓,還恰巧圣教今天有行動。
世上有如此湊巧的事情么?不,根本沒有如此湊巧的事情,蘇立言肯定又有什么陰謀。
如果自己毫無察覺,按照原定計劃動手,圣教人馬剛剛發飆,蘇立言的伏兵再從暗處圍上來,到時候把文華樓四周堵住,他高凌山以及圣教一幫子人豈不是插翅難飛?現在文華樓外邊看似一切如常,萬一都是假象呢?蘇立言玩這種鬼把戲不是第一次玩了,在祥符的時候,蘇立言用相同的方式,給圣教挖了好幾次坑。
想想栽在祥符的東泰護法陳暉,高凌山心里就有點慌慌的,高某可不想做第二個東泰護法啊。
敢小瞧蘇立言的,好像都栽了。
高凌山這里正猶豫不決,擔憂不已呢,就看到小王站在門口回頭綻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這個笑容恰好是沖著自己的這個方向。
小王是沖誰笑?除了他高凌山,還能是誰?為什么要笑?
一想到此處,高凌山內心頓時就毛了,這肯定是嘲笑,笑他高凌山蠢呢。人家蘇立言弄好陷阱守株待兔,他高凌山就往樹樁子上撞,不是蠢又是什么?
“花子,快去后門通知老羅,情況有變,告訴所有人立刻撤,趕緊撤.....”
說著話高凌山就起了身,旁邊的花子一臉懵逼,“高兄,你這是......”
“你他娘滴沒聽清楚啊?趕緊撤,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事后我再跟你解釋!”
高凌山提著刀匆匆忙忙的往門口走去,三兩步就消失在文華樓門外,沒一會兒,就有不少人慌慌張張的從前后門離開文華樓。
高凌山一心逃命,殊不知,這次誤會是真的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