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胡同,沿著長街溜達了沒一會兒,就看到前邊雞飛狗跳的,原來是徐鵬舉領著南京京營兵馬前來救命了。徐鵬舉忙著去文華樓剿匪,竟然沒看到路旁的蘇瞻,沒奈何,蘇瞻只好出面拽住了他,“徐兄,把人撤回去吧,那幫子逆黨早跑沒影了。”
“跑了?他們為什么要跑?沒道理啊!”徐鵬舉瞪著眼睛,慢腦門問號,逆黨集聚文華樓,顯然是有什么計劃,為何就跑了呢?跑了不要緊,自己率兵剿匪的愿望又要落空了。
徐鵬舉自小就有一個當將軍的夢,他一直想像先祖一樣率領千軍萬馬,縱橫沙場。可惜,身在南直隸,平日里太平盛世的,完全沒有發揮的機會。要是在東南沿海吧,還能剿匪打個倭寇啥的,在南京城,真的是太無事可做了。好不容易逮住機會,逆黨還跑了。
蘇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徐公子到底在想什么呢?為何一聽到逆黨逃跑,你就一臉的失望呢,是我看錯了,還是你不正常?
辭別徐鵬舉,蘇瞻跟著風自憐去了一家酒館,為了說話方便,還特意弄了間包房。風自憐心情不怎么好,自從知道蘇瞻要去浙江上任后,她就開心不起來。最近,風自憐一直忙別的事情,二人也沒聯系過,所以她也是剛知道蘇瞻任浙江副按察使的事情。
“風姐姐,現在這里沒有旁人,可以說說你來南京做什么嗎?有什么我可以幫得上忙的?”蘇瞻出聲詢問,風自憐便低頭思考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見風自憐輕輕點了點頭,“小弟弟,你這么想幫姐姐忙,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圖?姐姐告訴你哦,姐姐除了送你一個笑容,什么都給不了你。”
“.....”蘇公子砸吧砸吧嘴,苦著臉抄了口菜,這只狐貍精,真的是太難纏了。看來想占風姐姐便宜的想法是注定要破滅了,“風姐姐想什么呢,小弟不是那種人。”
“那就行,姐姐就怕小弟弟你亂響呢,到時候姐姐一不小心,再做出點令人傷心的事情,那就不好了!”說著話,風自憐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輕輕地夾了夾。
蔥蔥玉指,修長如玉,這玉手剪刀,有點可怕啊。
頓了頓口,風自憐蹙著眉頭說道,“小弟弟,姐姐的事情你還真能幫上忙,我來南京是查人販子的。這些人販子專門拐賣一些七八歲的小孩兒,姐姐之前打聽到消息,這批人就在南京城內。只是,南京城這么大,我查了好多天,也沒什么進展。”
“人販子?”蘇瞻好奇不已的看了看風自憐,啥時候風姐姐管起這種事情來了?蘇瞻很想問下,是不是親近之人被拐走了,可風自憐明顯不想談這些,他也不能勉強。
諾大的南京城,茫茫人海中,想要找一批人販子,哪是那么好找的?專門拐賣七八歲的孩子,這種人販子最可恨了。
“風姐姐耐心等等,我想辦法幫你查查,一有了消息就立刻通知你,哦,你住在什么地方?”
風自憐點點頭,將住的地方說了一下,隨后又補充道,“記住,人販子手底下有個叫金奎的,他最近剛從南邊拐了幾個孩子。”
“金奎?記下了!”
待到亥時初,蘇瞻才跟風自憐分開,不知為何,這次和風自憐見面,總覺得這個女人心事重重,不復以前那般無法無天。該怎么說呢?就是風姐姐有點像良家少女了。
找人販子的事情,蘇瞻并不擔心,這種事兒找徐鵬舉就行了。徐鵬舉可是魏國公府嫡孫,又是南京城頭號大紈绔,關系廣的很,三教九流都有人討好他。當然,蘇瞻也有一點想法,拐賣七八歲孩子,還能干嗎,無非是賣到青樓當歌妓,或者賣到戲院當**兔相公。世上總有那么一批人,不好女風好男風,尤其是養**,甚至成了一種時髦的行為。
**,一般都是戲院,在南京城好多戲院都是掛羊頭賣狗肉,說是戲院,其實就是提供兔相公服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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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高凌山逃出文華樓后,便悄悄地進了一處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