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中元頭皮都有點麻了,浙江地界上,錦衣衛們夾著尾巴當了幾十年綿羊,這突然恢復正常,竟然有點適應不了了。錦衣衛,就是無法無天,說弄誰就弄誰,想想太祖年間,錦衣衛橫行霸道的作風,別說地方官員,就算京城王公權臣,只要事涉謀反,也是說抓就抓。
仔細想想,蘇立言真的是囂張的有理有據。老子調查謀反案,還特么要看你們布政使司以及都轉運鹽使司的臉色?
閩中元很生氣,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吳挺等人縱兵作亂,蘇立言借題發揮,根本抓不到任何把柄。這次,自己是真的失策了,以前錦衣衛夾著尾巴做人,就以為是常態了,誰能想到,蘇立言一到杭州,就把杭州千戶所翻了個天。
趙湖翁可不知道官場上的門道,他只知道自己留在杭州千戶所的親信被宰了個七七八八,最后還被安上了謀反的罪名。海椒幫的凱原樓更慘,就剩下一個空殼子了。現在看蘇立言這般有恃無恐,心里氣的都要冒火了。
“蘇立言,你太囂張了!”
蘇瞻回過頭,就像看白癡一樣沖趙湖翁翻了個白眼,“不囂張,還叫錦衣衛?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但凡錦衣衛辦案,都給蘇某滾遠點,否則,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按阻撓公務處理。”
嘎,趙湖翁差點沒把舌頭咬下來。
不囂張,還叫錦衣衛?
特么的,就算你是這么想的,可你當街說出來,是不是太過分了,真真真是太囂張了.....額,囂張兩個字......特么的,想哭了。
“蘇立言,你如此跋扈,很惹人生厭的,你知道么?”趙湖翁臉色陰晴不定,嘴角有點發抖。
蘇公子捏著下巴,皺著眉頭遞給趙湖翁一個白眼。
“討厭我的人多啦,你算老幾?”
我算老幾?我算老幾?我算老幾?這特么,討厭你的人這么多,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么?為何這些話從你口中說出來,就好像一件很光彩的事情一般。
我趙湖翁,今天是嗶了狗了。
蘇瞻打個響指,轉身就走,這次沒人敢再攔著了。
閩中元這次算是看明白了,蘇立言看似年輕,實則老謀深算,好在,姓蘇的只是在錦衣衛內部折騰,出了錦衣衛還是很低調的。呼,在沒有把握之前,不能動蘇立言了,這小子比鬼還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