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身子一顫,紅著臉蛋翻了個白眼,“呀,公子,你干嘛呢,還有別人在呢。大小姐說啦,沒她允許,不準你動我們!”
“......”蘇公子覺得很冤枉,是我想干壞事么,明明是你們想歪了好不好?哎,嘆口氣,揮手示意二女站起身。總之,蘇公子臉色真的很難看。不怪蘇瞻生氣,為了干掉齊木,可是做了許多事情,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經非常完美了,可唯獨算漏了于承恩。于承恩居然能讓黃家撤案,大搖大擺的將齊木帶出知府衙門,這真的是太諷刺了。自出道以來,他蘇立言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失敗。當覺得自己要勝利的時候,對方甩手就是一巴掌。
房門打開,張紫涵慢慢坐到蘇瞻身旁,看到蘇瞻鐵青的臉色,便淡淡的說道:“有句話叫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即使你做的再完美,計劃再好,也要看運氣的。或許,這次的挫折,對你來說并不是什么壞事,經過此事,我們進一步知道了浙江的水有多深,不是么?”
“涵涵,你說的不錯,可我要是連一個小小的齊木都拿不下,又如何攪動浙江官場?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拿齊木這頭畜生開刀,不殺他,我良心難安。”
何止是良心難安,一想起白天齊木吐口水扔板磚的樣子,蘇瞻就有種殺人的沖動。實在是太囂張了,從某種程度來說,齊木比于承恩還可恨。眾目睽睽之下,被齊木吐口水扔板磚,我蘇立言要是還不反擊下,那還不讓浙江官場上的人笑掉大牙?
要殺齊木,一點都不難,關鍵是怎么殺。張紫涵有許多種方法讓齊木死,但她不想過多插手,這是蘇立言的事情,如果事事都插手,那這個男人永遠也沒法迅速成熟起來。好在,蘇立言很快就恢復了斗志,一次的失敗,并沒有打到他。抿口香茗,張紫涵輕聲道:“你想怎么做?”
“齊木不是囂張么?就讓他變得更囂張,他不是喜歡惹是生非么,嘿嘿,本公子借給他一把刀,一把謀反的刀!”蘇瞻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張紫涵是個極為聰明的女子,稍作思慮,就明白了蘇瞻的想法。齊木雖然作惡多端,可大多都拿不到證據,亦或者說,有證據被人也不敢呈上來,甚至連報案都不敢。既然如此,那就給齊木制造一個案子出來,最好是能跟謀反,跟逆黨扯上關系,到時候就算把他砍了,別人也不能說什么。
蘇瞻的借刀計,可是有典故的。相傳很早以前,縣里有個惡痞,這個惡痞偷搶打砸,干了許多惡事,可全都是小惡。每次把他抓來,關上一段時間就要放出去。可放出去后,惡痞繼續作惡。后來,縣令想了一個辦法,他讓人送給惡痞一把刀。手里有了一把鋼刀后,惡痞膽氣更壯了,整天拿著刀耀武揚威,恐嚇鄰里。終于有一天,他跟某戶人家起了沖突,憤怒之下,拿著刀說要砍死那家人,就在他意圖行兇的時候,衙役們突然竄上來,將他綁了個結結實實。
這次,縣令判了惡痞一個當街行兇,殺人未遂的重罪,這一關就是十幾年,自此,縣里少了一個為非作歹的惡痞。
蘇瞻的借刀計,就是效仿古人。張紫涵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可是她還是有些疑惑,“借刀是不錯,可你打算借給齊木什么刀?”
蘇瞻想了想,對鐵虎說道:“大哥,你一會兒再走一趟知府衙門,就說為了規范杭州秩序,要選一位杭州名人幫忙處理杭州城的瑣事。你告訴何正文,讓齊木當這個管事的就行了。”
“嗯?三弟,真要這么干?”鐵虎一時間沒搞明白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就這么做,何正文要問起來,就說是我吩咐的。哼哼,這一次,本公子一定弄死齊木,誰來都不管用!”
鐵虎沒再多問,他知道蘇瞻肯定還有下一步計劃。沒奈何,大半夜的,又走了一趟知府衙門。今夜出了于承恩的事情,何正文也沒什么睡意。
一聽要給齊木一個杭州管事兒人的身份,何正文當即就有些蒙圈了,平日里齊木就囂張跋扈的,還給他一個官方身份,他還不得上天?
“鐵將軍,這......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大人,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兒,總之,是蘇大人吩咐的。”
“蘇大人吩咐的?行,那何某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