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名錦衣衛突然從兩側殺出,他們列著緊湊的隊形,猶如下山猛虎,氣勢驚人。
齊木立馬就傻眼了,這是怎么回事兒,以前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啊。這里可是于二爺的買賣,誰敢跟于二爺作對?錦衣衛?錦衣衛又怎么啦?可惜,齊木到現在還沒轉過彎來,如今的錦衣衛,早不是趙湖翁做主了,更何況,今晚上出任務的都是石克楠和萬林挑選的親信。作為蘇長官麾下忠實狗腿子們,又怎么會給齊木面子?
齊木傻眼,而孟亭侯則是憤怒,一看到鐵虎那張臉,他就知道自己又栽了。鐵虎在此,蘇立言還會遠么?正想吼兩嗓子提提士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得意的笑聲,“嘎嘎嘎,蝴蝶花孟亭侯,咱們又見面啦,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南京文華樓一別,分外想念,這次,你可別急著走,咱們好好敘敘舊!”
那人笑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一邊笑一邊挺胸都肩膀,尤其是那張臉,簡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麻痹,說操,操到。
蘇立言,我蒙某人為什么這么倒霉?每次干活都要碰上蘇立言搗亂,額,不,不是老子倒霉,是圣教有內奸,內奸啊,內奸啊。這次行動,除了自己,就只有袁老大和高凌山知道。一定是高凌山,肯定就是他。高凌山,你等著吧,這次要是能活著回去,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孟亭侯攥緊鬼頭刀,眉頭一挑,照著齊木就砍了下去,齊木本能的往后一跳,看看躲了過去,“姚大哥,你這是干嘛?”
“干嘛?你竟然敢跟錦衣衛鷹爪沆瀣一氣,坑老子,你說老子不砍你砍誰?”說罷,孟亭侯揮舞鋼刀,上去就是連環三刀,砍的齊木冷汗直冒,要不是有兩個兄弟擋在身前,說不定就被孟亭侯的連環三刀砍死了。
“姚大哥,你誤會了啊,哎......真誤會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啊,我去你姥姥的,你還砍,你真當我不能還手了?”
撿了把刀,齊木就跟孟亭侯對砍起來,可惜,他雖然有把子力氣,可要論本事,哪里是孟亭侯的對手。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就被孟亭侯砍的狼狽不堪,要不是腿腳利索,這會兒估計都被砍成十八塊了。靠,這個姓姚的,平時看不出來啊,居然如此兇猛。
蘇瞻站在遠處,也是一臉的納悶,“奇怪,孟亭侯怎么跟齊木砍起來了?內訌了?”
鐵虎等人可不管齊木的人還是孟亭侯的人,只要敢反抗,格殺勿論。混混們哪里見過這種陣仗?這可是真殺人啊,不是以前街頭打斗,錦衣衛的鋼刀毫不留情,只要敢站著,一律砍倒。一條條人命死在眼前,混混們心驚了,這還是原來的杭州錦衣衛么?亦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錦衣衛。
“殺,膽敢反抗者,殺無赦!”鐵虎持著短槍,一個突刺,將對面的逆黨刺了個對穿。他渾身染血,猶如地獄里鉆出來的嗜血惡魔。甩掉尸體,舔舔舌頭,便將目光對準了孟亭侯,“嘿嘿,無生老母教第七殺手蝴蝶花,鐵某早就想領教一下你的本事了。”
孟亭侯心神一凜,將齊木踹開,身子往后退了退,如果被鐵虎纏住,那今晚上就別想跑了。就在這時,之前一直跟在身邊的灰袍男子擋住了鐵虎,他怒吼道:“孟老大,快逃啊,再不走,一切都晚了。”
孟亭侯看了一眼灰袍男子,攥緊鋼刀,轉身一個沖刺,猛地跳進了冰冷的運河。此時,孟亭侯心中滿是悲痛,他最大的憾事就是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灰袍男子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