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公子爺,我也只是提供一個思路罷了,要說浙江境內能打,而又不聽都指揮司和布政司命令的,也只有山里的土鳳兵了。至于能不能讓這些驕兵悍將為你而戰,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之前不是剛說過,事在人為嘛,不試試又怎么知道不行?”
蘇瞻歪著頭頗有深意的瞪了蕭綺月一眼,呵呵,還學會記仇了,之前用這話教訓蕭綺月,還沒過夜呢,又原封不動的送回來了。
雖然蕭綺月的辦法挺不靠譜的,可還是有點道理的。要說能打,來之能戰,又不聽布政司和都指揮司調遣的,好像只有土鳳兵了。當然,兩廣大山里的狼兵也不錯,可路途遙遠,等著狼兵答應幫忙,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土鳳兵,這特么能行么?畬族人為了那座新月山,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自己這個時候去新月山,會不會被砍了腦袋祭祀山鳳?思來想去,蘇瞻決定搏一把。
娘滴,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既然已經無路可走了,那就玩一把大的。再說了,自己跟贏漫文認識啊,有贏漫文帶路,不至于一上新月山,就被抓去祭祀山鳳。只要有機會開口,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就算說服不了畬族頭領,至少也能保住一條命吧?當然,不能空著手去,若是空手去畬族人地盤,就算自己舌燦蓮花,估計最后也改變不了一刀咔嚓的命運。這群畬族人腦袋一根筋,性格比較直,要是看不到切實的好處,任你說破大天,人家一刀子下來,你也是沒脾氣。
走出清晏樓,行了有一段距離,縈袖便貼過來小聲道:“有人在跟蹤我們。”
“揪出來!”蘇瞻不動聲色的跟蕭綺月打了個手勢,轉身進了旁邊的胡同,這時后邊有一個人連忙往胡同口跑來。縈袖就等在胡同口,待那人跑來,抬腳將對方踹倒在地。來人顯然沒想到會有埋伏,被踹了個趔趄,捂著胸口叫疼不已。
“嗯?修如峰?”
蘇瞻頗有些意外的看著地上的人,跟蹤自己的居然是溫州府舉人修如峰。自從贏漫文知道修如峰干過的齷齪事后,就一腳把修如峰踹開了。只是,修如峰不纏著贏漫文,盯著本公子做什么?
眼睛輕輕掃過,就看到修如峰眼神里充滿了恨意。蘇瞻頓時就明白過來,修如峰不會把責任怪到本公子頭上了吧?
“丫頭,找個地方送修公子上路!”
“嗯”縈袖使個眼色,對兩名校尉說道,“把他帶遠點!”
修如峰一時間沒回過神來,上路?什么上路?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上什么路,上的是黃泉路啊。這下修如峰面色蒼白,掙扎著叫嚷起來,“蘇大人,你不能這樣對待修某,修某乃是當朝舉人,功名在身,你沒權這樣對我。”
“修如峰,你如果要怪就怪你自己沒眼力勁兒,最近蘇某人諸事纏身,實在沒心思防著你。你既然恨我,那本公子只好一勞永逸送你去見閻王了。”
修如峰當即就傻眼了,這叫什么理由?就因為我恨你,可能會威脅到你,你就要殺了我?你要不要這么霸道,要不要這么無情?
蘇瞻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修如峰真的夠蠢。如果放在平常時候,蘇瞻也不會跟修如峰一般計較,可是現在,煩心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哪有心思成天防著一個破舉人?既然覺得是個麻煩,索性把這個麻煩抹掉。要怪就只能怪修如峰往槍口上撞,你自己跟蹤耍心眼子不看時機,死了怨誰?
兩名校尉伸手將修如峰打暈,然后拖著死狗般的修如峰消失在胡同里,一炷香時間后,兩個校尉回來了。至于修如峰死在了哪里,埋在了哪里,蘇瞻一點都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