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見了鬼!”葛多巴跳腳大罵,生了會兒悶氣,他扛著鳳嘴刀怒道,“老羅,你帶著隊伍先行,我去后邊盯著,這群藏頭露尾的錦衣衛,老子剁了他們。”
葛多巴自恃勇武,可當他來到隊伍后方,鐵虎打個照面,便帶著人往后撤去。葛多巴氣的直瞪眼,舉著鳳嘴刀大聲怒吼,“無恥之徒,無膽匪類,有本事你們別跑,與老子大戰三百回合!”
鐵虎很不客氣的吐了口唾沫,傻子才跟你拼命呢。鐵虎帶著人將襲擾戰術玩到了極致,搞得葛多巴不厭其煩,可偏偏他不能帶著人追上去。幸虧心臟不錯,否則非被氣吐血不可。被錦衣衛這么一拖延,李家兵馬的行軍速度更加緩慢,簡直跟蝸牛爬樹一樣。當贏家和盛家的兵馬匯合后,李家兵馬還離著南部丘陵有三十多里地呢。
尼瑪,三十多里地,就這種蝸牛爬行的速度,爬到晚上也過不了丘陵啊。越過一片草地,羅科看到了一位老熟人,那人身材魁梧,騎著一匹黑色駿馬,手中兩把銅錘。一看到此人,羅科的眉頭就狂跳個不止,這不是贏家最能打的贏麟么?贏麟旁邊那位便是盛家的后起之秀,大公子盛世才。羅科心中叫苦不迭,看來死馬當活馬醫的希望破滅了,死馬終究是死馬啊。
盛世才晃了晃手里的刀,冷笑道:“羅科,把銀子留下來,我們就放你們過去,否則的話,就被拐我們不客氣了”。盛世才的話并沒起什么作用,羅科也不是傻子,如今李家與其他幾家算是撕破臉了,就算放下這筆銀子,贏家和盛家也一樣會痛下殺手的。
拔出刀,羅科二話不說,大聲吼道:“兒郎們,跟我沖上去,宰了這群家伙”。說打就打,一打起來就豁出性命,這就是畬族人的風格,刀口舔血,誰也不慫,把命送給天神。
贏家和盛家的人毫無懼色,尤其是贏麟,縱馬狂奔,兩把大銅錘左右揮舞,轉眼間砸死砸傷好幾個。殺進人群后,贏麟立刻翻身下馬,跟羅科戰作一團。羅科頭腦靈活,但手上功夫并不怎么樣,偏偏贏麟天生有一股子莽勁,銅錘砸的羅科不斷后退,稍不小心,胸口便被銅錘砸了下。踉蹌兩步,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跌坐在地。贏麟持著銅錘,居高臨下,“羅科,告訴我,葛多巴那個狗東西呢?敢動我家小妹,看老子不把他砸成肉餅!”
“咳咳.....你.....贏麟.....你不要太囂張,我不.....不會......”羅科話說到一半,就看到贏麟舉起銅錘,狠狠地掄了下來。羅科立馬傻眼了,可這個時候后悔也已經晚了,銅錘砸中腦門,紅的白的全都砸了出來,羅科突兀著眼珠子,整個人躺在地上不斷抽搐起來,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踢了踢羅科的尸體,贏麟不屑的冷笑道:“什么玩意兒?都這種境地了,還跟老子裝大象,找死!”贏麟覺得羅科挺蠢的,就算你不說,就找不到葛多巴了么?
羅科覺得自己死的挺冤的,只是裝裝樣子而已,也算給自己留點面子。可哪知道會碰上個不講理的莽夫?聰明人不怕聰明人,就把不講道理的二愣子,因為二愣子們經常一言不合,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根本無法用常理推測。
羅科一死,李家兵馬徹底沒了主心骨,鐵虎領著錦衣衛也趁機搗亂,葛多巴分身乏術,整個人都快瘋了。冷無涯一直跟在蕭綺月身邊,看到大局已定,他取來一把長弓,暗中對準了葛多巴。瞅準時機,箭矢如流星飛去,葛多巴也是了得,感覺到身后有危險,身子一低,羽箭貼著后背飛了過去。此時,葛多巴直冒冷汗,還快的箭。剛下起身,鐵虎的短槍就刺了過來,葛多巴左手持著鳳嘴刀往上一甩,不曾想短槍這一刺只是虛招,另一把短槍如鬼魅般刺向了葛多巴的頸部。
眨眼間連續遇到這么多殺機,即便葛多巴身手了得,也已經到了極限。噗的一聲,短槍刺入脖頸,瞬間拔出,鮮血噴涌而出。那把沉重的鳳嘴刀掉落在地,葛多巴捂著脖子,想要堵住噴涌的鮮血,可一切都是徒勞,他慢慢癱軟在地,成了這片大地上的一具尸體。
景寧城,李暲神色不安的在屋中走來走去,到現在南溪那邊還沒傳來消息,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暲還以為是葛多巴和羅科的消息送來了,快步迎了過去。一名族兵推開門,慌慌張張的說道:“景王,馮家的人突然繞過南田山,偷襲了葛寨,現在葛寨附近好幾個寨子已經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