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親信剛離開桌案,便有人沖過來,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暗中動了刀子,轉眼間三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暲臉色猙獰,血水不斷從嘴角滲出,那陰鷙的笑容,看上去讓人心底發寒,“李滄.....你個老東西.....為什么要這樣做......還有你們.....居然跟了李滄,敢害本王......”
高臺下有四五個頭領面帶愧疚的低下了頭,他們根本沒有跟李暲對視的勇氣。李滄嘴角一撇,慢慢朝著那把夢寐已久的椅子走過去,離著李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一丈遠的地方,“好侄兒,你不要怪我,也不要怪他們,這都是你逼的。我早就說過,不讓你心急,可是你野心太大了,這會將我李家帶入萬劫不復之地的。”
“不,都是借口,成為真正的大土司,擁有廣袤的土地,這不是我們所有人的夢想么?野心,是的,野心,為此就算死,也是....應該的......”李暲帶著病態的笑容,形如瘋子。
“李暲,你錯了,這些野心一直都是你,不是別人的。你是不是想不明白,明明他們大部分人都是你的親信,為何今日會跟著我背叛你?呵呵,因為,他們不想陪著你一起去死,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榮華富貴,遠不如好好活著重要。你已經瘋了,你既然想帶著大家一起去死,那只能讓你去死了。放心吧,叔叔已經跟那個副按察使談好了,只要你這一黨被剿滅,蘇大人就會既往不咎,李家還是原來的李家,只會比以前更強!”
說罷,李滄從腰間拔出長刀,一步一步走向李暲。看著眼前的侄子,有些恨,有些佩服。十幾年來,自己曾經數次犯上作亂,都沒能打敗這個侄兒,所以,對這個侄子真的是又恨又佩服,可真正要殺他的時候,心里又有些痛,這可是自己的親侄子啊。
李暲已經毫無抵抗力,別說抵抗,手腳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曾經野心勃勃,幻想著吞并狼兵的景王李暲就像一只宰宰的羔羊,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長刀帶著寒芒劃過,李暲的手很快,他不想讓侄兒遭受太多的痛苦。
寒光閃過,李暲的頭低垂下來,這個自稱景王的男人走到了生命的終點。李滄收起刀,慢慢轉過身,看著臺下的頭領,他緩緩說道:“吩咐下去,搜捕全城,所有李暲的親信,格殺勿論。”
“是!”
隨著李滄一聲令下,氣氛緊張的景寧城終于有了動靜,只是誰也沒想到,殺戮不是來自城外,而是來自城內。景王李暲死了,而景寧城也分成了兩股勢力,屬于李暲的親信兵馬守著西北府邸,可是面對勢力龐大的叛軍,那三百多人的兵馬又能抵擋多久呢?一個時辰后,叛軍攻進了府邸,府宅之中,不論男女老幼,只要是李暲的親信,全部格殺勿論。叛軍闖入后,大肆搶奪,甚至還對府中女子進行了奸污,到處都是嘶吼聲以及女子的慘叫聲。
李滄沒有攔著,這是兒郎們跟著他叛亂應有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