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珊繃著小臉,有些不解的歪著頭,“縈袖,這話是怎么說的?蘇大人說的話明顯不靠譜啊,我就不信孟亭侯一個月內會回來,他回來找死么?”
“哎,你啊,公子打賭的時候,還從來沒輸過呢。雖然我也覺得這事不靠譜,可他既然敢這么說,那肯定心里有些想法”說著話,縈袖便推門走了進去。她雖然想不通,但絕不會跟蘇公子打賭,吃虧上當了那么多次,要是還沒點長進,就該找塊豆腐撞死了。
話說孟亭侯離開寨子后,便加快了腳步,發現身后沒人跟著,他不僅有點糊涂了。蘇立言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戲,真就這樣把人給放了?孟亭侯不知道的事,此時峨樂山山路某處藏著十幾個人,其中一名大胡子一直暗中觀察著孟亭侯。當看到孟亭侯安然無恙的走出兩里地后,大胡子就皺起了眉頭。
旁邊一個壯漢趴在石壁上,小聲說道:“孟頭領應該沒什么問題的,你看看他身上的血,八成是殺了人闖出來的。”
大胡子抬手捶了那人一下,瞪著眼罵道:“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還是自己眼瞎了,孟亭侯是闖出來的么?我怎么看著,是蘇立言親自送他出來的,蘇立言對孟亭侯還有說有笑的。”說到這里,大胡子就想起了之前的蘇立言喊的一句話,以后沒事常回來看看。神特么回來看看,這話是對仇家說的么,好像只有對親人和朋友才會說這種話吧?
壯漢被揍了一下,頗有些不服氣的撇了撇嘴,“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是放孟頭領下山,還是......”
大胡子想了想,打個響指,帶著人走出山路,瞬間堵住了下山的路口。山路上突然出現一群不速之客,孟亭侯只是微微一愣,也沒半點害怕的意思,“楊胡子,你們怎么來了?”
大胡子拱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孟頭領,我們是奉袁老大的命令,特來峨樂山尋你的。呵呵,楊某現在有些話想問問你,你是如何離開孟屏寨的?”
孟亭侯心中一緊,還真讓蘇立言說準了。自己要說是被蘇立言放出來的,別人會怎么想?自己都覺得這事兒有問題,那別人就更覺得有問題了。所以,肯定不能說自己是被放出來的,幸虧身上灑了雞血,于是乎,孟亭侯扛著鬼頭刀,大咧咧的笑了笑:“你眼瞎么?看看老子身上這些血,老子能逃出來,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大胡子倆眼一瞪,露出滿嘴大黃牙,“我呸,你他娘滴當我們是傻子呢?從孟屏寨闖出來,你能一點傷都不受?還血,你當我們分不清人血和雞血呢,你自己瞅瞅,衣服上還粘著雞毛呢。娘滴,楊某一直盯著你呢,明明是蘇立言送你出來的,你還敢在這里扯謊。之前有人說你是我圣教的叛徒,楊某還不信,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孟亭侯張著嘴,心里掀起了滔天海浪。到了這個時候,終于反應過來了,特么的又被蘇立言給坑了。如果只是被蘇立言送出孟屏寨,還能解釋蘇立言要挑撥離間,不安好心。可偏偏自己帶著一身雞血,這又怎么解釋?
楊胡子使個眼色,旁邊的人已經握緊了兵刃。呵呵,孟亭侯還真夠陰的,跟蘇立言勾勾搭搭一番,再帶著一身雞血演苦肉計,要不是自己親眼看到蘇立言送他出寨子,還真就被他給騙了。一看楊胡子等人的架勢,孟亭侯急的直跳腳,偏偏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哎,你們這群蠢貨,到底想干嘛,你們難道真的認為老子是叛徒?”
“事實勝于雄辯!”楊胡子提著兩把血鉤刀,隨后大吼一聲,“奉袁老大命令,圣教叛徒,人人得而誅之,兄弟們,上,宰了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孟亭侯的肺都快氣炸了,這次自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楊胡子的手下可是圣教暗殺組成員,各個身手不俗,若是被纏住,自己這條命就稀里糊涂的交代掉了。孟亭侯也不傻,這個時候還辯解個屁,趕緊跑吧,有多快跑多快。在楊胡子等人的逼迫下,孟亭侯提著鬼頭刀原路返回,一口氣跑了十里地,眼看著就要進孟屏寨了。
楊胡子追了一段距離后,看到孟屏寨就在不遠處,很不甘心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撤,不要驚動寨子里的人,若是被錦衣衛的鷹爪纏住,咱們就遭殃了。這個孟亭侯,哼哼,以后有的是機會弄死他,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孟屏寨大門口,守門的畬族壯丁納悶的很,“哎.....哎......那個扎蝴蝶的,你怎么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