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美倫還是處子之身?蘇瞻倒抽一口涼氣,“此事可靠么?這種事兒,齊家會不知道?”
“此事兒千真萬確,齊家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兩家為了臉面,肯定不會讓別人知道這種丑事的。我知道這事兒,也是偶然間得知的,以前有位老婆子,看人比較準,她說齊美倫是個處子。我很好奇,讓人查了查,結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你這女人怎么回事兒,老是吊人胃口!”蘇公子很心急,旁邊的馮子珊和縈袖也是一臉認真,眼中透著濃濃的八卦之光。
“咯咯,齊小姐的夫君,也就是那位黃陵路黃公子居然有龍陽之好,而且啊,喜歡龍鳳戲......”
“龍鳳戲?這又是什么東西?”蘇公子覺得自己算得上博覽全書,知識淵博了,可還真不知道龍鳳戲是啥玩意兒。這時馮子珊抬起手,一臉認真地說道,“蘇大人,我知道,龍鳳戲是浙江這邊的說法,在浙江權貴名流,有些人有種特殊癖好,這些人不光喜歡男人,還喜歡女人,好多人還喜歡將兔相公和女人擺在床上一起玩,俗稱‘龍鳳戲’。”
“......”縈袖聽得面紅耳赤,蘇公子也是一臉懵逼。我靠,龍鳳戲指的是這個啊。搞了半天,黃陵路黃大公子居然是個雙性戀,還喜歡兩男一女,三個人玩龍鳳戲,這特么玩的挺開放啊。怪不得齊美倫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哪個正常女人受得了這個?別說齊美倫了,自己這個思想開放的人士,聽了黃公子的風流韻事,都特么起雞皮疙瘩。
家丑不可外揚,但齊美倫可就慘了啊,簡直是在守活寡。齊家和黃家為了各自的利益,誰都不可說,嘿嘿,既然這樣,那只能由蘇某人做這個惡人了。你們不是要遮丑么,那本公子就給你們挑出來。捏著下巴想了想,蘇瞻打個響指,對縈袖說道:“丫頭,你一會兒讓人給大小姐帶個口信,讓她想辦法制造點流言蜚語,就說齊小姐得了身孕,最好,再找人冒充下奸夫,把事情鬧大點,盡人皆知最棒了。”
什么叫損?這就叫損!蕭綺月歪著嘴,良久之后,伸手擰了蘇公子一把,“我的公子爺,你這人真的是太壞了。你呀,別太得意,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事情玩得太大,最后收不住場。”
“放心吧,大小姐做事兒,我放心!”
縈袖頓時縮著脖子,瞪了瞪美目,你放心?你放心個毛毛啊,大小姐又不是你,什么時候接觸過這種事兒?有時候縈袖真想跳上去掐死蘇瞻,自從跟了蘇立言后,一向穩重成熟,做事沉穩大氣的大小姐變得越來越像蘇立言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是大小姐黑的有點快。
馬上就是春節了,蘇公子卻在絞盡腦汁破局,而杭州城內卻是暗流涌動,自從拿下按察司財政大權后,張大小姐便開始偃旗息鼓,按兵不動。杭州錦衣衛就像過冬的蛇,躲在千戶所內不露頭。可沒人敢小瞧張紫涵,誰知道張大小姐下一步棋會怎么走?
蘇瞻一直覺得自己麻煩纏身,壞消息一條接一條,可閩中元同樣是這種感覺。明明馬上就要過年了,可浙江幾位封疆大吏臉上沒有半點笑容,毫無過年的喜氣。方東離、于承澤、王康、閩中元,這三個半浙江大員,全部聚在布政使司商量著事情。抿口香茗,方東離眉宇間帶著一絲化不開的愁緒,“閔大人,你交代的事情已經吩咐下去了,浙江各大商戶幾乎斷了蘇立言的供應。不過,這樣真的管用么?蘇立言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閩中元輕輕地點了點頭,直到現在蘇立言還沒有任何動作,坐鎮杭州的張大小姐也沒有任何表示。這二人越是按兵不動,越是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不知為何,閩中元就生出一點怕意。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對方做什么,就怕對方什么都不做。
“哎,為今之計,我們只能耐心的等,只要蘇立言敢動那些商戶,我們就有理由將他趕出浙江了。群情激奮之下,就算陛下和那些勛貴們再護著蘇瞻,也沒有理由再讓他待在浙江。哼哼,沒有了蘇立言,海運司?呵呵.....”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王康插了句嘴,“各位大人,依我看,蘇立言未必會上當啊,此人看上去膽大妄為,不守規矩,但其實聰明的很,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就怕此人不正面來硬的,而是暗中耍些手段。之前,我們還想借景寧畬族之手,解決蘇立言,可結果如何?”
于承澤等人面色復雜的瞪了王康一眼,你個王太監,會不會說話啊,誠心讓人不痛快的吧?景寧的事情,幾乎成了浙江幾位大人物這輩子最大的污點,本來想借刀殺人的,結果這把刀子不僅沒砍蘇立言,還被蘇立言拿在手里揮舞起來。借刀殺人,成了送刀反殺,幾位大人物什么時候犯這樣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