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牢,找了張椅子,蘇瞻大馬金刀的坐在牢門口。牢里兩個錦衣華服的人犯看到蘇瞻后,連滾帶爬的撲了過來,哭喪道:“蘇大人,饒命啊,饒命啊,你不能殺我們的。”
“不能殺你們?真是有意思?到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抱這種幻想么?你們若是交代點有用的事情,本官或許還能幫你們一下。當然,你們也可以寄希望于杭州那邊的人,不過,本官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那些人比本官還盼著你們死,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殺人滅口這句話?”
“嗯?”包玉山和吳迅對視一眼,滿是遲疑之色,他們顯然不信蘇瞻的鬼話。蘇大人聳聳肩,利利索索的站起身,“就知道你們不信,呵呵,實在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等著瞧瞧,到時候那邊的人一定會來監斬的,以確保你們確實掉了腦袋住了嘴!”
臨出牢門那一刻,蘇瞻晃了晃手,“哦,告訴你們,本官的話依然有效,只要你們腦袋落地前反悔,本官就會設法保住你們的命。”
走出大牢,蘇瞻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從這一刻起,守住牢門,一只老鼠也不能跑進去。絕對不要讓人靠近那二人十丈之內,出了事情,那你們是問。”
“蘇長官放心,我等就是不去茅房,也把這來人看好了!”
蘇瞻走后沒多久,于承澤就帶著幾名仆從急匆匆的來到了大牢前。于承澤已經去找過陳偉林了,結果陳通判除了吐了一肚子苦水,什么忙也幫不上,堂堂溫州通判進牢房,居然要找蘇大人批條子,還有沒有天理了?于承澤不信邪,而且,他也拉不下臉去求蘇瞻,便想硬闖牢門,還真就不信了,浙江地界上,還有我于承澤進不去的牢房?
于承澤這次相差了,他還真就進不去,十幾名錦衣衛提著刀堵在牢門口,一名校尉還將哨子放在嘴邊,大有對方動手,就立馬吹哨呼叫援兵的架勢。于承澤氣的暴跳如雷,不就是進牢房看個人說說話么,怎么變得這么嚴重了?
“呼呼,你們這群混賬東西,本將可是都指揮使于承澤,你們一點面子都不給!”
“對不起于將軍,上頭有令,沒有蘇長官手令,誰也不準進牢房,否則,格殺勿論!”
蘇立言,我靠你姥姥。于承澤暗中爆了句粗口,氣呼呼的走了。這次就帶了幾個仆從,哪是錦衣衛的對手,更何況現在溫州可是蘇立言的地盤,在這種地方來硬的,那不是給蘇立言動手的理由么?
哼,現在見不到人,你總要把人押出來吧,到時候本官強行保人,你還能咋滴?就你蘇立言會耍無賴,我于承澤也會耍無賴,想當年,我們于家可是地痞無賴起家的。
臨近午時,溫州碼頭人山人海,軍民集聚一堂,一方面看看蘇大人怒斬狗官,另一方面看看蘇大人招安海盜。今日溫州府普天同慶,多喜臨門啊。蘇瞻來到了刑場外,此時暖陽高照,渾身暖洋洋的,真的很舒服。于承澤總算見到了蘇瞻,迫不及待的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