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陵山莊隱藏的非常深,諸葛聰平日里往來的好友也都是些商場上的熟人。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再深的秘密總有被挖掘出來的一天。
今夜,無生老母教就要對涪陵山莊動手。許多無生老母教成員都身著藍色罩甲,手握長刀,頭上一頂無翅帽,儼然一副錦衣衛打扮。為了今夜的行動,袁囚憶等人可是準備了許久,高凌山握緊拳頭,滿臉冷笑道:“諸位,咱們今夜同心協力,破了涪陵山莊,搶走里邊的錢財,順便將罪名嫁禍到錦衣衛頭上。哼哼,既然蘇立言跟三司衙門明爭暗斗,那咱們就把這潭水攪得更渾,讓他們斗得更厲害,只要我們能搶了涪陵山莊,那么近一年時間的折服都是值得的。”
錢,是個好東西,蘇瞻缺錢,三司衙門缺錢,無生老母教更缺錢。作為逆黨,干的那可是造反作亂的大事,沒有足夠的錢財支撐著,那是萬萬不行的,總之,錢越多越好。羅汝炎早就盯上浙江這塊肥肉了,這才將袁囚憶等人派了過來。
之前在祥符的時候,想著將金國寶藏弄到手的,結果忙活十幾年,最后便宜了蘇立言和朝廷。這一次,無論如何,也得拿到手。
高凌山似乎信心滿滿,但是刀醉卻擠著眉頭,右手不斷搓著下巴,“老高,你確定沒什么問題?別搞得跟昨天一樣,大家剛湊在一起,就被蘇立言的人摸上來!”
“......”高凌山那張臉頓時就黑了,他恨不得把瘦瘦的刀醉一巴掌拍死。娘個巴子的,老子正加油鼓起呢,你突然提這么一句話,是個什么意思?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果然,高凌山發現周圍的頭目們一個個臉有菜色,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高凌山知道刀醉是故意的,可這個時候他也不好跟刀醉翻臉,正事還沒干,自己人先斗起來,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捏著鼻子哼了哼,他認真道:“放心吧,涪陵山莊隱藏的非常深,再說了,這里是三司的秘密藏寶處,蘇立言怎么可能知道這個地方?”
話說的信心滿滿,可實際上高凌山心里也在打鼓,他也怕今晚上出什么意外。想想之前的經歷,真的很難不擔心。祥符、南京再到杭州,每次圣教要有所行動的時候,那個叫蘇立言的男人總會突然殺出來,給圣教當頭一棒。是的,每次都是這么的湊巧,如果不是這般湊巧,也不會懷疑身邊有內奸了。
不過現在孟亭侯那個叛徒已經去蘇立言那邊了,沒了孟亭侯通風報信,蘇立言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算到圣教要對涪陵山莊動手吧?哼哼,我高某人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丑時初旬,無生老母教埋伏好的人員從兩個方向朝涪陵山莊趕去。夜幕下的涪陵山莊很安靜,但里邊卻有巡邏人員不斷守衛著這座莊園。不過,他們的戒備心并不強,畢竟山莊好多年沒出過事,任誰也會放松戒備,所謂的巡邏,不過是應付公事罷了。
突然一聲巨響,仿佛是什么東西重重的撞到了北大門。轟轟轟,大門發出痛苦的呻吟,躺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還傳來幾聲哀嚎聲:“你們是什么人?不好......有刺客.....有刺客.....”
有一個守門人吹響了嘴里的竹哨,沒多久巡邏人員就朝著北門趕了過來,這時他們看到一群身著藍色罩甲的錦衣衛沖了進來。看到錦衣衛后,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諸葛聰正在臥房睡得正香,聽到前邊的響動,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分開人群,他趕緊將身邊的親信隨從拽了過來,“快去告訴閔大人,就說錦衣衛硬闖涪陵山莊,讓他趕緊帶人過來,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杭州城里的錦衣衛,那特么都是蘇立言的人。蘇立言是誰,那可是三司衙門的死對頭!諸葛聰寒著臉走了過去,大聲喝道:“你們是錦衣衛的人?哼,就算你們是錦衣衛,也不能這般無法無天,為什么要強闖我涪陵山莊?”
“呸,你算個什么東西,錦衣衛辦事,還需要那么多理由么?你叫諸葛聰對吧?不怕告訴你,我家蘇長官就是要繳了這座山莊,不想死的都給老子讓開!”
高凌山扛著大刀,豪氣云干的瞪了諸葛聰一眼。這般喊話,真的是太爽了,錦衣衛就是好,可以明目張膽的囂張跋扈。有時候真挺羨慕在蘇瞻手底下辦事的錦衣衛,囂張的時候,可以無法無天,想怎么干就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