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想的要比王金寶多多了,從公文中可以猜測出一些東西來。恐怕不是蘇大人等不得,而是陛下等不得啊。哎,看來陛下的身子骨快熬不住了,否則蘇大人也不會催命似的催著皇家艦隊返航了。可是,皇家艦隊現在還沒有定鼎九州島,如何能離開?為了大局,只能想點邪招了。
“王將軍,你即刻調集兵馬,然后去找相良晴廣,告訴他,無論他用什么方法,要把豐后大友家的兵力調出來。單純的指望相良晴廣,是沒多少希望了,想要盡快定鼎九州島,只能我們親自出手了!”
“這.....艦隊去進攻大友家的話,那鹿兒島怎么辦?島津忠昌那老小子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王金寶頓時急的站起身。
王守仁抬起手,示意王金寶不要著急,“王將軍放心,此事我已經有了應對之法,今天晚上開始,你把艦隊所有火炮擺到鹿兒島東邊去,一定要在兩個時辰內把兩百發炮彈給本官轟出去,島津忠昌不是想要鹿兒島么?那就先讓他嘗嘗挨炸的滋味。”
王金寶瞪圓了眼睛,想要在王守仁臉上看出點什么來。皇家艦隊一共才幾百發炮彈,這些炮彈可是陳西村軍械所拼老命造出來的,王大人一口氣要轟出去兩百發,心疼啊。不說別的,就島津忠昌那老小子值兩百發炮彈么?
夜,很安靜,鹿兒島東面十里地的位置有個鎮子,此時鎮子已經被島津家的兵馬占據。近半個月時間,島津忠昌便坐鎮此處,開始召集島津家各部兵馬。至于島津忠昌想要干嘛,當然是搶回鹿兒島了。金礦啊,誰看到不眼紅,更何況鹿兒島本身就是島津家的地盤。
最近島津忠昌的心情很差,因為發生了一連串的倒霉事。眼看著就把相良晴廣打成死狗了,可是皇家艦隊伸了把手,成功救活了這條死狗。緊接著鹿兒島被搶,還發現了金礦。這特么是我島津家的金礦啊,你們皇家艦隊興高采烈的采礦是怎么回事兒?就算你們是天朝上國勢力大,多少分點湯水給原來的主人啊,你們倒好,一毛不拔。
這也就算了,大兒子島津忠治又在北薩摩吃了敗仗,打敗他的還是那個剛長毛的龍造寺家純。丟人,真的是太丟人了,真要懷疑這個大兒子適不適合做未來的家主了。
夜深人靜,島津忠昌并沒有睡覺,坐得太久,有些腰酸背痛,慢悠悠的來到屋外。幾乎不由自主的望向東方,那里可是鹿兒島啊。突然,不遠處亮起一片光,那片光卻不是希望!
轟轟轟......雷鳴般的炸聲響起,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大地劇烈的顫抖起來,仿佛整座小鎮沉落于火山之中。是火炮,那是一枚枚炮彈落下的威力,仿佛天神降下的雷震。島津忠昌徹底懵了,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以前也見過龍造寺的炮擊,可那炮擊威力跟眼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啊。
炮擊并沒有停下來,在島津忠昌震驚的眼神中,炮擊竟然持續了一個時辰,無數的炮彈將整個島津家軍鎮犁了一遍。炮擊過后的軍鎮到處是殘垣斷壁,焦黑的尸體,四面八方充斥著刺鼻的硝煙味,還有那震撼人心的哀嚎聲。
沒人見過這樣的炮擊,連島津忠昌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更何況是其他人。大多數人都在睡夢中被炸死了,活下來的也被炸傻了。
這不是鎮子,而是一座人間地獄,火炮覆蓋后的軍鎮成了亡者的聚集地。也是在這一晚上,島津家的人才明白,原來火炮是可以這樣打的。
王守仁也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的舉動,居然用出了后世經常用的覆蓋式炮擊。在這個不懂覆蓋式炮擊,不懂戰壕,不懂掩體的年代里,這樣的覆蓋式炮擊之下,損失多么慘重,可想而知。
島津忠昌想不通,哪有這樣打炮的,你家炮彈不要錢啊?這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