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恒還沒琢磨過味來,南院就響起了一陣聒噪聲。范思勇一進家門,便嚷嚷著對手下的人嘀咕起來,“算那些人跑得快,要是跑慢點,本公子把他們的腿全都打折。”
“.....”范恒的臉別提有多黑了,到現在你還瞎嚷嚷呢,你知道你打的是誰的人么?你爹我還在發愁該怎么替你擦屁股呢,你還當著人家正主的面大放厥詞。很快,范思勇來到了客廳中。進了門,范思勇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老爹范恒,而是岑麗露旁邊的勁裝大漢。
“哎呀,你個不開眼的狗東西,居然還敢來我家,真當本公子是泥捏的么?來人啊,把他們抓起來”范思勇一眼就認出了勁裝大漢,之前就是此人帶頭跟自己搶琉璃馬的。正愁找不到人了,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自投羅網。范思勇這番行為,可把范恒氣個夠嗆。
一拍桌面,范恒怒目而起,“逆子,你給老夫助手,還有你們這群混賬東西,都給本官滾出去,有多遠滾多遠。來福,你去守著,誰要是敢靠近客廳十丈距離,打斷他的腿。”
范恒一陣怒吼,總算鎮住了范思勇等人。旁邊的范來福趕緊將閑雜人等轟了出去,范思勇已經徹底懵了,“父親,你這是......父親你有所不知,之前孩兒挑了一件琉璃馬送你做壽禮,可這些不開眼的,居然要搶,孩兒能不生氣么?”
“你住口!”范恒再次怒吼一聲,臉色不善的盯著范思勇,“逆子,你還有臉說,你當街斗毆,致人死傷,你還有理了?”
與此同時,范恒心中還暗罵一句蠢貨,打死打傷人就算了,你還張口說出來,這不是不打自招么。你要是死不承認,老夫還能替你遮擋一番,你自己都認賬了,老夫還能怎么辦?兒子啊兒子,你是真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啊。正如范恒所想,范思勇到現在沒看明白問題在哪,他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打死打傷又如何,以前也沒少出事啊,也才能打死過人,不也沒事?
范恒不想再跟范思勇多費口舌,以嚴厲的眼神示意范思勇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站起身,緩步來到岑麗露身前,“岑將軍,只是些許小事而已,何必大動干戈呢?”
“事情可大可小,范大人,你是覺得本將軍的臉面不值一提,還是覺得本將軍是在撒謊?咯咯,幾個死人而已,本將軍還是拿的出來的”岑麗露不無威脅的展顏一笑,潔白的牙齒如清透的白紙,不俗的容顏給人一種異樣的沖擊感。范思勇站在不遠處,心里咯噔一下,好漂亮的女人,真的是好有味道。
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范思勇吞吞口水,忍不住笑了起來,“將軍?一個女子也能做將軍?父親你別開玩笑啊,哈哈,美人,不如嫁給本公子如何?”
“嗯?”岑麗露不可思議的撇了撇嘴,范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什么叫老子英雄兒狗熊?這就是啊。范恒真的很懷疑,這特么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什么差距就這么大?
岑麗露沒有理會范思勇,而是眼神古怪的看著范恒,那意思好像是在詢問,這家伙真是你兒子?岑麗露這個怪異的眼神,刺激的范恒鮮血上涌,氣怒攻心。范思勇還想說些什么,范恒猛的轉過身,照著范思勇的臉狠狠地一巴掌。啪的一聲,范思勇捂著臉,嘴角溢血,兩眼發呆,“爹,你打我......嗚嗚,孩兒沒打死人啊......”
“逆子,你閉上你的嘴,知道這是誰么?這位乃是廣南宣慰使岑麗露岑將軍,豈是你能胡亂非議的?”這一刻,范恒真想把兒子關牢里反省半年。你是有多沒腦子,居然聽不懂人話。
岑麗露剛剛話語中說的明明白白的,人家掙得是一張臉。范思勇有沒有打死人,很重要么?真的不重要,岑麗露隨時都能抬幾具死尸出來,而且她也不像是在撒謊。人家就咬死了人是被范思勇打死的,誰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