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瞻也不得不佩服石文義的機智,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安心享受,這樣做還能讓朱太子念他的好。哎,能在朝堂中樞討飯吃的,無論是內廷還是外廷,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不過石文義剛剛有句話挺惡心人的,你說你石文義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了,還特么萬民唾棄在所不惜。
石文義走后,蘇瞻和朱厚照繼續灑著水,過了好一會兒,朱厚照突然定住了身,“呀,大哥你看看,那邊的水順著墻角滲下去了....滲水的速度好快......”
“噓.....小點聲!”蘇瞻趕緊提醒兩句,隨后兩個人湊在一起,蹲在墻角下,手里拿著細鐵條往下邊戳,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位大人物在墻角畫圈圈呢。一個當朝太子,一個皇家海運使,兩位大佬蹲墻角交頭接耳的樣子,看上去.....好猥瑣......
“大哥,這里果然有機關.....可是還是說不通啊,如果陰兵從這里走下去,巡邏兵應該看得到啊。那些人可是不斷強調,陰兵是直接走進墻里消失的.....”
“噓....只是一些簡單的障眼法而已,你別忘了,當時他們可沒有跑近了看,都是站在遠處看的。如果對方事先找一塊布或者木板,上邊畫上跟青磚墻的圖案,完全可以騙過所有人的。將一塊木板做成的假磚墻放在青磚墻一丈遠的位置,從遠處看,根本看不出差距,陰兵消失在墻里,其實就是走到了木板后邊,然后通過這個暗門離開。老賈以及那些巡邏兵如果事后過來的話,就會發現破綻,可他們那時候直接跑了,老賈他們跑掉后,對方再把木板收走,也就沒人能發現破綻了。”
朱厚照抬著臉,有些詫異的張著嘴,“陰兵過街,就這么簡單?這....這.....”
“三弟,你以為呢?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簡單的,都是一些障眼法。京城天橋那邊好多耍雜耍的,有些人能將大活人變沒,其實用的就是各種各樣的障眼法。”
朱厚照不得不點點頭,陰兵過街的秘密被看穿后,突然覺得沒意思了。或許,跟玩雜耍一樣吧,就看個刺激,看個熱鬧,真要是啥都研究明白了,他就失去了追求樂趣的本質了。
碼頭,巍峨的寶船上,石文義大踏步走上甲板,很快見到了朱佑樘,“陛下,臣有罪!”
朱佑樘正跟王岳聊著別的事情,聽到石文義這話,整個人有點懵。石文義在搞什么鬼?閑著沒事跑過來大吼一聲我有罪,染了風寒,腦袋燒糊涂了?
“你有何罪?”
“陛下,陰兵過街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臣急著弄清楚真相,急迫之下,便下令驅趕南城街百姓,這才釀成了南城街慘劇。雖然是無心之失,可事情畢竟是臣引起的,臣懇請陛下責罰!”
石文義神情嚴肅,一臉認真的樣子,將朱佑樘搞得哭笑不得。朱佑樘哪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八成又是兒子朱厚照讓石文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