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挑兩個稍微正常一些的朋友先介紹給老神棍,可饒是自己如此謹慎,也還是被老神棍瞧不起。
她不由得反思,自己看上去最正緊的朋友都是如此,剩下地朋友真的還有向老神棍介紹的必要嗎?
有了!她眼前一亮,前兩日剛來京城的那個蕪國太子看著就很正緊。
不行不行,她否決了自己,聽沈長安說起這個殿下自從那日后便把自己鎖在房間內,不吃不喝,誰也不見,也不知道現在是否尚在人世,還是不要去貿然打擾的好,否則一推門看見一具尸體,她又該說不清了。
“我聽說有個王爺總喜歡來你府上做客,怎么也不和我介紹介紹?”老神棍一句話就戳中了故里的心事,“還是說,他要比前兩位更加拿不出手?”
故里只要硬著頭皮往左丘昇臉上貼金,“你是不知道,這小王爺啊,忙得很,每天都在為天下大事奔波勞累,咱們就是去了也不一定能見得到。”
把蕪國太子扔進糞坑里,這可不就是天下大事嘛!故里在心里安慰自己。
“無妨。”老神棍早已料到,“你這前兩位好友本神不也是沒見到嗎?”
“見不見得到無所謂,重點是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他的話如同利劍一般刺入故里的胸膛。
她已經無力去接老神棍的話了,那其中的嘲諷之意就是聾子都能聽得出來。
“你說王爺?”明月倚靠在門板上,回憶起左丘昇出門時張揚的笑,“我家王爺不是約了將軍大人去春風樓喝酒嗎?”
“春風樓?!喝酒?!”故里的聲音驟然提高,沈長安隔著一條街也聽得一清二楚。
“對啊,就是春風樓。”明月雙手抱懷,“聽說是因為有什么貴客,他要去作陪的。”
“在春風樓作陪?”故里再三確認,她只覺得自己腦子中緊繃的一根弦突然斷了。
左丘昇去春風樓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沈長安翹了班陪他去,那這件事可就不好說了。
故里的臉上陰晴飄忽,看得老神棍確實心花怒放,他早就發現沈長安一直都在尾隨自己,原本打算以不變應萬變,現在看來,這一出好戲才剛剛開場。
他好奇得緊,不知道小東西這個將軍夫君要如何為自己開脫?是現在跳出來承認自己對小東西不放心,還是回到將軍府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現過,又或者是干脆順著明月的話,先他們一步去春風樓為這出好戲拉開序幕。
沈長安也正頭疼這事。
他早知道左丘昇是個大嘴巴,可他沒想到已經大到這種程度。經歷過上次一事,他已經深刻意識到和春風樓扯上關系后自己的下場。
凌厲的目光掃過左丘昇,如果眼神能殺人,現在的左丘昇就已經是一具尸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