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阿姨沒說話,腳步聲在她身后停下。
衣帽間燈光排布均勻,地上落不下影子。
但鐘黎莫名感覺到了背后的存在感不太尋常。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磁場,因氣質、個性、情緒等有所區別,體型、性別造成的差異就更加明顯,所以有時即便聽不到聲音,你也會感覺到有人靠近;有時明明沒看見,卻能感應到來人是誰。
比如此時,鐘黎在那個人站到她身后時,敏感地察覺到什么。
不是吳阿姨。
她還未來得及回頭,便有溫熱的觸覺輕輕擦過皮膚,捏住背扣,輕而易舉地將其解開了。
鐘黎反射性捂住松懈的衣物,回過頭去,毫不意外地看見一片純黑色的布料。
她視線往上抬,滑過男人清晰分明的下頜,對上傅聞深垂落的目光。
黑眸沉靜,無聲看著她。
鐘黎右手也抬起來,沒有力氣但充滿警惕地環在身前,加固左手的防御。
他手指構造不知和吳阿姨有什么不同,那觸感好似烙印在她脊背上,半天消不下去。
解得這么熟練,平時沒少實操吧。
“我叫的是吳阿姨。”她說。
傅聞深臉上沒幾分表情“她的房間離得遠,你需要救命的話,應該來不及。”
鐘黎“”
這件事告訴我們,沒事不要亂喊救命。
鐘黎防備地盯了他幾秒,想起這是個把她這樣的絕世大靚女晾在家里守活寡的沒有眼光不懂欣賞暴殄天物的狗男人。
再瞅瞅傅聞深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看到她這么白皙光滑絕美誘人是個男人就應該心動的背,一點多余的反應都沒有。
呵,這個男人果然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鐘黎突然有點不滿。
傅聞深那個白月光難道是什么天仙似的人物,能把她絕世大靚女都比下去
鐘黎不相信。
這個世界上有比她更美的人嗎
沒有。
所以結論是,傅聞深眼光有毛病。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山豬吃不來細糠吧。
“我一喊救命,你馬上就來了,老公你真好。”
仗著他對自己壓根不感興趣,鐘黎肆無忌憚起來,也不那么提防了。
只留下一只柔弱無力的右手護住身體,左手指尖點在傅聞深胸口,在襯衫衣料上輕輕摩挲兩下,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怎么辦,今天又愛你更多一點了。”
傅聞深垂眸,瞥了眼那只纖細嫩白的手指,又抬起。
他看著鐘黎,意味不明地沉默幾秒,問她“原來有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