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有辦法證明這條項鏈是孟迎的。”
她當著所有人面問那個女生“這個品牌的定制項鏈都會讓客人刻字,你的刻了什么字。”
那個女生可能是慌了,順著她的話往下編“是我朋友送的,我不記得他刻的什么字,應該是一串英文字母。”
鐘黎便笑起來“這個品牌根本沒有刻字的服務,我詐你的。”
那個女生臉色白了白,只好說剛才沒有仔細看,原來孟迎的這條沒有刻字,那應該不是她的。
“你懂那種被人偏愛、被無條件保護的感覺嗎”孟迎一臉幸福地搖搖頭“你不懂。你們覺得是我對鐘黎好,其實我也一樣得到了她的偏愛。每一個真心愛她的人,都會得到她同等的愛。你不懂,她是天使。”
程宇伍一臉被肉麻到了的表情。
孟迎收起自己的癡漢神情,又嘆了一聲“你們只知道鐘黎受寵,眾星拱月,都覺得她嬌縱任性,喜歡讓所有人圍著她轉。但你們沒人知道,其實她八歲的時候,就比任何人都更早地體會過人情冷暖了。鐘叔叔還在的時候,所有人都捧著她,把她當小公主,鐘叔叔一走,鐘家的生意被她三叔接管,那些人頓時就冷落她,改去捧著鐘晴了。”
“但她從來沒有因此自怨自艾,沒有怨恨別人,沒有憤世嫉俗,她只是通過自己的方式,重新贏得所有人的關愛而已,這有錯嗎。”
孟迎說“見過人情冷暖,明白人性的冷漠和現實,還對人抱有最大程度的熱忱,你不覺得她很勇敢嗎”
這些程宇伍確實不知道,但完全可以想象。
名利是永恒的驅動力,這個圈子看上去光鮮亮麗,實則最現實,再熱烈的笑臉剝到最底一層不過都是利益二字。
多少人覺得鐘黎只是運氣好,投了個好胎,誰又知道萬千寵愛的小公主也曾備受冷落,現在擁有的寵愛都是自己掙來的。
鐘晴只知道爺爺奶奶偏心,不知道鐘黎在多少個夜里從深眠中爬起來,幫奶奶按摩麻掉的腿。
孟迎一直覺得,鐘黎就該是公主。
她真的值得她所獲得的一切寵愛。
程宇伍沉默了一會,心里有點奇異的感覺。
怎么說呢,鐘黎和孟迎,都跟他以前的認知完全不一樣。
孟迎忽然又提起上個話頭“對了,后來那個女孩因為這件事,被班里很多人孤立。”
程宇伍聽到這里愣了下,有種預感“是宛瑩姐”
“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是我跟鐘黎孤立她的,我說不是,你估計也不會信。當時很多女生確實也是拜高踩低,簇擁她是因為許奕舟,孤立她是看她得罪了鐘黎。”
“但鐘黎和我從來不屑做這種事。犯不著。”孟迎說,“經過蕭的事情你應該看得出來,鐘黎最不喜歡有人欺負女孩子。”
鐘黎和傅聞深是最后抵達的。
黑色賓利一到,露天bar里正熱鬧的說話聲便停下了,整齊劃一地看著外面。
看著兩人從車上下來,然后并肩走進來,姿態并不狎昵,卻仿佛有種無形的、同步的默契。
鐘黎就是有這種本事,她走在哪里,哪里就像是聚光燈照射的舞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被吸引過去。
趙星璨的新婚丈夫結婚沒幾天就被調去出公差,她在家閑得發霉,知道他們要來馬場玩,自己打電話問程宇伍質問為什么不請她。
蕭以及程宇伍那幫五顏六色的兄弟也在,還有之前在會所的見過的幾個弟弟。
鐘黎一進來,一幫人仿佛都突然被注入了能量,熱情洋溢地打起招呼。
“小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