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舟雞皮疙瘩掉一地,拿著瓶酒往另一側挪了挪,離她遠一點。
黃毛綠毛幾個人擠成一團,咬著手指盯著那邊。
他們知道鐘黎很會撒嬌,知道鐘黎是他們深哥的女人。
但一旦把鐘黎撒嬌的對象和傅聞深對應起來,總會覺得格外違和。
這話隨便換倆人來問都很正常,放在其他情侶身上甚至讓人覺得肉麻過頭,但對著傅聞深
可能是因為他們深哥的形象實在太高大偉岸冷酷無情,總覺得他這時候會蹦出一句冷冰冰的“我分分鐘過手幾十億,想你只會浪費我的時間。”
上次寶貝老婆的備注顯然還沒能讓他們適應傅聞深和肉麻的新關系,難以想象他嘴里會吐出“想你”兩個字。
宋青曼剛端到嘴邊的酒杯都頓住了,眼睛朝兩人瞟過去。
傅聞深低眸看向挨在他身上的鐘黎,她半抬著頭,眼睛里的柔情蜜意令人沉溺。
早晨他身上被她蹭上香味,味道并不濃,但幽幽淡淡,久經不散。
一整天,傅聞深坐在桌前,總被那香氣侵擾著,仿佛懷里還抱著人。
一片安靜中,只聽傅聞深低低沉沉的聲線說“想了。”
黃毛掐住了綠毛的胳膊。
綠毛咬緊后槽牙,反掐他大腿。
鐘黎已經準備好下句話說什么了,被這意外的答案訝住。
這么配合
她心下狐疑,馬上做出合理猜測,難道是當著小妖精的面,故意這樣說好讓她吃醋
也行,反正跟她挑撥離間的目的不謀而合。
她馬上甜蜜又羞澀地抱住傅聞深胳膊“我也想你了,一整天都在想呢。”
“是嗎。”傅聞深說。
鐘黎甜甜地“是呀。”
宋青曼實在忍不住不看,不時就往那邊瞄一眼。
鐘黎察覺到了,因此秀恩愛秀得不遺余力。
為了離間傅聞深和小妖精的感情,她也是非常努力了,全程黏在傅聞深身上,就沒起來過。
傅聞深倒是沒嫌她煩,也沒推開或甩開她,反而耐性十足地配合。
就連鐘黎要他陪她一起去洗手間,他也應允了。
洗手間就在包廂里面,繞過一架屏風,統共不到五十步距離,她像個不認得路的小朋友,還要人陪。
就這傅聞深還真陪著去了。
這還是他們不近人情心如鐵石的深哥嗎
等兩人一起離開,宋青曼馬上湊到許奕舟旁邊問“深哥被人附身了”
許奕舟一臉“本人歷經風雨之后已經看破紅塵無欲無求”的淡定“不是跟你說了,他現在就是個黎寶男,習慣就好。”
第二次聽到這個詞,宋青曼還是沒忍住樂出聲“我得適應一下他的新人設,太不可思議了。”
她想了想又問“她剛才講那個血腥瑪麗的故事,好像看了我一眼,是我的錯覺嗎”
“她不看我就行。”許奕舟要求很低,說完又點了點自己的頭“她現在這有點問題,不太認人,有什么你都別當真。”
“好吧。”宋青曼捧著酒杯喝了口酒,看著里面洗手間的方向若有所思。
鐘黎從洗手間出來時,傅聞深還在門外站著。
屏風旁邊是一面連著墻的黑色架子,上面擺放著一些金屬風的裝飾物。
他靜靜立在架子前等她,身形頎長,挺拔如松。
光影明暗的分割讓他輪廓更顯立體,半垂眼瞼將深邃的雙眸遮在暗處,別的不論,這張臉就足以令人迷戀。
鐘黎走到他跟前,盯著他英俊的臉打量。
傅聞深斂眸看著她,不動如山。
打量片刻,鐘黎問“老公,你今天怎么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