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要一兩個月”鐘黎一副上了大當的模樣,“騙子,你上次明明說三個月就可以了。”
“我是說三個月就可以讓你健步如飛,你現在走路是不是完全沒問題了”ta說,“再堅持堅持嘛,你已經是我做康復師以來恢復最快的了。”
外面響起開門聲,吳阿姨去門口迎接,說了句“這些是”
接著是傅聞深的嗓音“給鐘黎的。”
鐘黎起身走出去,看見吳阿姨從他手上接過好幾個購物紙袋。渣男竟然知道給她買東西了
“你給我買什么了”鐘黎馬上湊過去,興致勃勃地拆開來看。
幾條裙子,都是她的尺碼,她喜歡的顏色。
還有一些跟他巴掌差不多大的小衣服,花花綠綠,是給玩偶買的衣服。
鐘黎拿著衣服驚奇地抬起眼睛看他,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會給她的玩偶買衣服。
“老公你真好”她一把抱上去。
她在家里穿得薄,傅聞深大衣還沒脫下,被柔軟地撲了個滿懷。
鐘黎比他預想中還要更開心,抓著他袖子,踮起腳飛快地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愛你”
然后興致勃勃地抱著衣服跑回房間,去給她的玩偶換裝了。
傅聞深立在玄關,視線隨著她身影,直至消失。
他斂眸解下大衣,掛上衣架后又莫名停住,頓了兩秒抬腳進門。
ta從健身室出來,背著自己的隨身包,見到他有些拘謹地問好“傅總。”
她通常白天來為鐘黎做訓練,見到傅聞深的次數少之又少,這個男人個性過于高冷,太難接觸,今天似乎心情不錯,與她說了一句“辛苦了。”
路航發現了一件怪事。
連續三天,傅聞深都戴了同一條圍巾來上班。
自己老板有多有錢,路航還是清楚的,他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換條不重樣的圍巾也不在話下。雖然傅聞深的生活習慣并不鋪張,但也不至于如此節省,以前從未有過這種三天不換的例子。
你要說他對這條圍巾有多鐘愛不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格子圍巾嗎,有什么特別這個牌子的圍巾路航自己都有好幾條,每條花色都不一樣。
除非這圍巾有什么特殊含義。
就算有,也不至于連戴三天吧
第三天,連辦公室的秘書都發現了,在茶水間悄悄討論了幾句。
午間休息時,路航陪傅聞深一起到公司餐廳吃飯,沒忍住問了。
“傅總,您的圍巾”
他話沒說完,傅聞深冷靜沉穩的聲調回答“鐘黎送的。”
哦。
這幾日傅聞深工作結束,回家的時間都挺早。
晚上到停車場,下車時,斜對面車位上剛巧下來一人。
12棟某層的業主,中年,身材微胖,鼓起的啤酒肚將西裝撐得有些緊繃,花灰色短款大衣,脖子上一條格紋圍巾。
傅聞深視線從對方身上掃過,微不可查地停頓了半秒。
鄰居瞧見他,露出會心一笑,搭了句話。
“物業今年送的禮物還不錯,去年送的那什么紫砂茶壺,品質一般,還不如我家里自己的收藏,沒用一次就被我家那崽子當廢品摔了。”
說著心照不宣地動了動自己的圍巾“這圍巾我挺喜歡,價格不貴,勝在實用。”
傅聞深淡淡應了一句,神色透出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面無表情地從他身旁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