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傅聞深這人也太能藏得住心事了。
別說以前孟迎從沒看出端倪,哪怕是鐘黎受傷之后這段時間,她也只是覺得傅聞深對鐘黎與對別人有些不同罷了,打死她都不敢往他暗戀鐘黎上想。
但也正是因為傅聞深這種深藏不露的性格,讓孟迎更確定,他要不是暗戀鐘黎,怎么可能會偷藏她照片,還藏了這么多年。
鐘黎在床上來回滾了兩圈,抑制不住眼角眉梢飛揚的笑意。
滾完,她頂著亂蓬蓬的頭發,又很苦惱地問“他暗戀我,為什么還那么守身如玉”
“”
孟迎差點被蘋果噎著,啞著嗓子給傅聞深想了一個借口“可能是他這個人思想比較傳統”
鐘黎疑惑“結婚兩年才睡覺,很oen嗎”
孟迎“也許是害羞”
鐘黎手托腮“可他昨晚摸我的時候也不害羞啊。”
孟迎剛喘勻的一口氣又噎住了,滿臉通紅地咳嗽半天,自暴自棄憋出一句“那他就是不行”
傅聞深從浴室走出來,便見被子上躺著一個人。
鐘黎穿著白色蕾絲邊的睡裙,原本就沒多長的裙擺撩高到危險的地方,潔白長腿交疊在深藍色被子上,她支著頭,凹成一道妖嬈的形狀。
傅聞深腳步微微停頓。
“老公”鐘黎拈著甜膩到快要拉出絲的聲音,“你洗好了嗎”
傅聞深深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幾秒,淡定沉穩地“嗯。”
鐘黎眼神里拋出明晃晃的鉤子,滿是嬌態“那你過來,我要檢查一下。”
傅聞深抬腳,穩健的腳步走到床邊,朝她俯下身來。
今天這么配合
鐘黎的腰被他勾住,自覺地伸手去摟他。
傅聞深單手將她抱離大床,然后掀開被子,把她塞了進去。
被子嚴嚴實實蓋到下巴下面的鐘黎“”
就你體貼。
除了不行真的沒有別的解釋。
又到了復查的日子,下午傅聞深抽時間回來接她,陪她一起去醫院。
和以前一樣流程的檢查,做完之后,黃主任又問了她一些問題。
鐘黎提到最近的一些奇怪事情,比如她明明記得,傅聞深卻說不存在的那些事。
以及練舞時異乎尋常的熟悉感,偶爾旋轉或躍起的瞬間,她的腦海里會閃過一些畫面。
就像電影里短暫的一幀,有時是練功房的八角落地窗、有時是窗外的老槐樹、亦或早晨驚飛的鳥兒
那些畫面消失得很快,可她并未學過舞蹈,為什么會在練功房里跳舞。
這些事情超乎她能夠解釋通的邏輯,鐘黎認為跟自己的失憶應該有關系。
黃主任安撫她道“這些都是你的記憶開始恢復的征兆。就像看電影,中間有一部分你沒看到,就會造成前后不連貫的現象,在你完全恢復之前,有這種情況都是正常的,不要有壓力。像練舞這種讓你覺得有熟悉感的事情,可以多做,身體肌肉的記憶對喚醒大腦的記憶,會有一定幫助的。”
黃主任又對傅聞深交代“家屬也不要心急,她的記憶已經有了復蘇的跡象,這就是好消息。情況還是比較樂觀的,現在就是等待量變積累到質變的一個過程。”
傅聞深手上拿著鐘黎的外衣,醫院暖氣熱,她進來便脫掉了。
毛茸茸的皮草外套,像冰淇淋一樣的柔和粉色,反襯得他氣質愈發清冷。
連帶著回答的那句“知道了”,都像裹著外面苦寒的風。
走出醫院大樓前,傅聞深幫鐘黎穿好外套,牽起她的手。
風有些大,走了兩步,鐘黎立馬轉過身,整個人往他懷里躲,臉埋在他胸口說“風要把我吹跑了,老公快保護我。”
傅聞深抬手抱住她,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場風刮得再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