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黎微笑“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好不容易結束與綠毛的寒暄,鐘黎和孟迎離開走出奶茶店,默契地加快腳步。
孟迎一邊拉著她,把她半擋在自己身后,一邊警惕地掃視前后左右。
仿佛國際特工護送重要目標,兩人的步伐敏捷中帶著警惕,警惕中帶著可疑,直奔停在路旁的鐘家的車。
距離五米。
距離三米。
距離一點五米。
馬上就
一輛黑色商務轎車以緩慢車速經過她們身旁,停下來,后座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嚴棠端莊嚴肅的臉,另一側,是面容更嚴肅的傅長衛。
出門前應該看看老黃歷的不,她今天就不應該出門。
誰能想到一間普普通通滿大街都是的奶茶店,竟然有如此多的熟人在等著她。
別的就算了,這兩位是傅聞深的父母,她的“公公婆婆”。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恢復記憶
只有零點零一秒的遲疑,鐘黎迅速做出當下最正確的選擇
彎下腰驚喜又親熱地對車里喊“媽媽,爸爸,好巧啊,在這里碰到你們。”
傅長衛沖她點了下頭。
嚴棠道“我們出來辦點事。你跟朋友逛街”
“嗯。”鐘黎趴在車窗上,臉上的甜美笑容和之前別無二致,“好幾天沒見媽媽了,想你。”
嚴棠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粘她的人,嘴角無奈地抿了抿。
所幸她和傅長衛都不是愛閑聊的人,也沒跟她們多說幾句,最后說了一句“周末跟聞深一塊回來吃飯吧。”
鐘黎可以隨口應付狄太太,到時候找個借口不去便是,卻不能用同樣的方法來敷衍嚴棠。
沒有理由說不,只能若無其事地答應下來。
微笑著揮手送走二人,黑色轎車離開視線,她轉頭苦著一張小臉對孟迎說“不行,這里已經容不下我了。”
恢復記憶后的第三天,鐘黎接受從前關系不錯的品牌方邀請,一架飛機飛到洛杉磯看秀。
名為看秀,實際是為了躲避只要待在云沂就會不斷重復的社死。
這里沒有熟悉的面孔,沒有人來打招呼稱呼她“傅太太”,就連空氣好似都更適宜她呼吸,鐘黎快要在尷尬之中崩塌的心理防線終于得以放松,感覺舒服多了。
鐘家派了人過來天阜灣,替鐘黎收拾行李。
吳阿姨也不明白自己只是休假一天,怎么一回來家里人就沒了。問傅聞深鐘黎的去向,他只說去散心了,別的一概不提。
鐘家人來,她自己做不了主,打電話給傅聞深請示。
傅聞深沒有多余的反應,嗓音寡淡道“讓他們轉告鐘黎,東西是她自己搬進來的,想帶走,自己來拿。”
鐘家的人自然不會硬來,退而求其次,問能不能把西西帶走。
寵物不像別的可要可不要的物品,沒了花錢就能買到,它是一條無可替代的生命。
傅聞深的拒絕很果決,沒有絲毫委婉“不能。”
鐘家人都愣了,沒想到他會這么不“通情達理”,試圖跟他商量“傅總,西西畢竟是我們小姐的貓”
傅聞深還是那副冷靜的語調,聽不出情緒,只有令人生畏的冷淡,和毫無余地的強硬
“她是我的貓。”
這話原封不動地轉述到大洋之外、鐘黎耳中,她在電話里忿忿道“西西什么時候是他的貓了太過分了。”
可惡,竟然想和她爭奪西西的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