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深將她腦袋按下來,吻住,兩個人的呼吸在灼熱的親吻里逐漸變得粘稠膠著。
鐘黎喝了點酒,變得大膽起來,松開他領帶又解開他襯衫紐扣,柔軟的雙手貼著他脖頸皮膚滑入頸后。
傅聞深將她不安分的手從頸后撈下來,鐘黎從他手心掙脫,然后更不乖地沿著衣襟一路下移。
唇齒間吮吻的力道忽然加重,似是懲罰般。
鐘黎的手再次被攥住,傅聞深虎口箍著她細弱的手腕,嗓音沉暗“你想在這”
“不是你想么”鐘黎手腕被他控制著,就伸著手指尖往下點了點,抬眼望他的眼神里盛著古靈精怪的得意“你看,我就碰你一下你就這樣了。”
傅聞深看她一眼,沒說話,忽然將她雙手反剪到身后。
領帶被他摘下來,在她手腕上繞了兩圈,收緊。
寬大的男士西裝披上來,鐘黎整個人都被嚴嚴實實地遮擋起來,外套下,傅聞深單手攏著她腰,另一只手挑開背后的金屬扣。
指腹的粗糲感輕輕拂過,只碰了一下,鐘黎就悶哼一聲,將臉埋在了他肩上。
后半車程,她都在為自己那句得罪了某個男人的調侃接受懲罰。
這男人的醋意大概還沒消干凈,在車廂逼仄的空間里,借機教訓她。
鐘黎識時務地小聲求饒“不要了,回家再”
傅聞深的眸色遮蓋在睫毛的陰影下,輕柔地吻著她唇角“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鐘黎“”
呼吸的頻率逐漸亂掉,嗓子里開始有細密的聲音往外溢出。
車子在路口平穩地剎車,她忽地想起車上還有個張叔,怕被聽到,咬著嘴唇用力往回忍。
她想把臉埋下去,卻被傅聞深托起來,他手掌托著她臉頰,手指撫揉著她耳根,垂眼看她忍耐的臉。
最后她顫抖著縮在傅聞深懷里,咬緊牙關還是發出了一些細碎的聲音。
傅聞深抽出手,將她衣服重新理好,吻了吻她頭發,那點不愉快總算融化在車廂升起的溫度里。
車駛進天阜灣,停入地下車庫。
鐘黎的手腕還在背后捆著,傅聞深并沒有要幫她解開的
意思,用外套將她裹好,托抱著她下車。
她趴在傅聞深肩膀上,這才看見后座與前座之間的隔音隔板早就升了起來。
她的聲音張叔根本不會聽到,白忍那么久了。
傅聞深單手抱著她,左手里拎著她在車上掉落的高跟鞋,穿過深夜無人的停車場,走進專用電梯。
手被綁著,鐘黎總有種會掉下去的害怕,便將重心往他身上依靠,乖乖地趴著。
電梯里沒有別人,她扭過臉問他“你把隔板關上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害我忍得那么辛苦。”
傅聞深看她一眼,語調平淡“我以為你喜歡那樣。”
鐘黎“”
喜歡個鬼。
他就是故意的。
想起他剛剛一直托著她的臉在欣賞,鐘黎有點惱火,氣得往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