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胡三打累之后走了。
但沒想到,房門突然“砰砰砰”響動。
粗魯無比的敲門聲傳來。
無奈之下,我只得起身,打開了門。
胡三一身酒氣,渾身大汗淋漓地站在房門口。
“小子,這房間是你租了是吧”
“怎么了”
“這房東是我女人,八百一月,租金付一年壓半年,一萬四千四,錢拿來吧。”
我全身上下都沒這么多錢。
當初跟女房東講好是付三壓一。
三千二。
我冷冷地回道“我約定的是付三壓一。”
胡三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上下瞅著我“臥槽你知道我是誰不”
我問道“胡三”
胡三聞言,笑了“你小子既然知道我是胡三,也敢拒絕我沒打聽過胡三這兩個字的含義”
爾后,他竟然伸出手,想來拍我的臉。
我微微后仰,讓了過去。
胡三見狀,頓時愣住了,臉上肌肉抖動。
他非常裝逼地看了看自己剛才落空的手掌,還向掌心吹了一口氣。
“最后問一遍,一萬四千四,給不給”
“讓房東自己跟我說”
我準備關門。
胡三臉色陡變,迅疾探出手,一把拎住我的衣領“你小子是想死啊”
為什么
垃圾總喜歡拎別人衣領子
我淡淡地說道“給你個機會,放手,滾蛋”
胡三聞言,突然哈哈癲狂大笑,掄起了拳頭“死你媽的小癟三”
只聽“轟”一聲響。
胡三已經被我踹飛了兩米多遠。
我耳朵聽到了無比細微的“咔嚓”一聲。
當然。
這種聲音。
只有我,才能聽到,并判斷出來。
他的右腿髕骨已經骨裂了。
胡三嘴里連慘呼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死死抱著右腿,在走廊上面容扭曲地蜷縮、滾動。
風韻無比的女房東,正滿身傷痕地站她房門口,臉上布滿了訝異、驚懼。
那句“死你媽的小癟三”,讓我心里的火苗騰了起來。
我從小沒父母。
最不能容忍,別人罵他們。
我想上去,廢了胡三。
但看到他那不堪一擊的丑陋像,我忍住了。
九兒姐以前曾對我說“你的手太漂亮,應拈花撫琴,輕易不要弄臟。”
教訓王大頭我都沒有動手,遑論眼前這個胡三。
我壓下心中的怒火,關了門。
半個小時之后,我聽到胡三痛苦低嚎著,并拖著傷腿扶墻往外艱難挪動的聲音。
總算能起身了。
“賤貨你等著敢養小白臉揍老子,你們都快死了”
胡三聲音壓得很低,威脅女房東,但他生怕我聽到。
第二天,我睡到十點左右,起來洗漱。
這房子衛生間是公用的。
洗漱完,女房東站在我房門口。
她臉上涂了粉,遮住了傷痕。
不得不說,她長得很不錯。
雖然比不上陸家大小花旦,但很像港地女星陳寶蓮。
兩千年左右,私人錄像廳里,多少人曾包夜反復看陳寶蓮主演的那部燈草和尚。
“小哥儂起來啦”她笑著開口。
神情帶著一絲主動示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