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掌中,倒很像捏著五百萬。
別人做不到。
但我能做到。
陸小欣見狀,蠻橫的臉露出驚異之色。
腳下是網格狀的鐵窨井蓋。
下面還有地下水流動的聲音。
我張開了手。
掌中的斷卡片,依次逐塊掉了下去。
隨即。
斷卡片被骯臟的地下水,沖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陸小欣臉上殺意更濃,竟然格格大笑:“真夠爺們的!很好,回見!”
我說道:“回見!”
她重新戴上了耳機,搖頭晃腦地上了車。
一踩油門。
車發出一聲嘶鳴,猛烈地竄了出去。
裴星海,已經從對手目錄里刪除。
替換他的,成了陸小欣。
多年以后,我想起這天的事,總結出來一個道理。
選擇沒有對錯。
只有發生了和未發生。
我心情有些不爽。
回到出租屋之后。
肖胖子還在房間里睡大覺。
我點了一根煙,手中反復搓揉著那枚假袁大頭。
包漿已經很厚了。
當年小作坊八毛錢的粗制濫造貨,這么多年倒被盤出了一種真品的感覺。
肖胖子聞到煙味,抽了兩下鼻子,醒了。
醒來之后,他晃了晃脖子,說道:“死刀疤臉,外強中干!老子跟他斗酒,這家伙十分鐘不到就提前結賬走了,慫貨!”
王叔不是慫貨。
我在抱陸岑音進了她家門之后不久,其實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王叔放心不下陸岑音,一路跟了過來。
當天晚上。
他一直在大門口,守到了天亮。
“對了。”肖胖子立馬嬉皮笑臉,問道:“昨天你去哪兒睡了,是不是跟陸家大小姐開房了去?!你知道許姐在你送陸家大小姐走后,悄悄問了我一個什么問題不?”
我問道:“什么問題?”
肖胖子回道:“她問,蘇塵身上有沒帶計生用品,雖然陸大小姐是大家閨秀,但凡事以預防為主。你說,許姐多好一個人,這種時候她不吃醋,竟然還關心你身體。”
我:“……”
肖胖子繼續問道:“你是不是那啥了她?”
我回道:“沒有,我去網吧玩了一晚上帝國時代。”
肖胖子聞言,滿臉無語:“這這這……你跟孫悟空把七仙女給定住之后,卻跑去偷桃子,有什么區別?!”
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道:“卞五昨晚哪兒去了?”
肖胖子聞言,低聲回道:“吃完飯就散土去了,說有兄弟在等他。”
我皺眉道:“金陵的?”
肖胖子點了點頭:“就在江寧。”
下午沒事的時候。
我們去飯店里幫了一下忙。
“酥小許”菜館剛開業。
許清搞了優惠折扣活動,客人挺多的。
許清在店里忙得團團轉,連跟我們說話的工夫都沒用,看到我之后,只是不懷好意地笑一笑。
她肯定以為我昨晚和陸岑音干了點啥。
這事兒也沒法解釋。
一直到晚上,客人還很多。
許清催我們趕快回去,說她如果忙得太晚就在店里住,有小靜給陪著,沒啥問題。
我們回到出租屋之后,已經九點了。
卞五全身是血,突然走了進來。
見到我之后。
卞五立馬跪下了。
“大佬,兄弟求你幫忙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