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三黑子往郊區的廢棄工地開去。</p>
眾人到了一個爛尾樓盤。</p>
三黑子將像死狗一樣的老山雞和夏禧給拖了進去。</p>
其它幾位在外面守著。</p>
三黑子撿了起地上幾塊磚頭,墊在地上,又拿了一張報紙,鋪在磚頭上面:“老板,你先坐會兒。”</p>
我坐下來,對三黑子說道:“他們兩個在裝死,既然那么愛裝,干脆拿板磚拍死他們!”</p>
三黑子一聽,手中立馬拎了一塊板磚,走了過去。</p>
這一下。</p>
老山雞和夏禧都醒了。</p>
夏禧說道:“朋友,有話好說……我們到底是哪里得罪,說出來也讓我們心里有個數。”</p>
“邊上這位是我老板,不差錢、也不差事,想要什么都可以講。”</p>
我表情立馬一沉,大怒道:“你算什么東西!憑你也有資格跟老子講話!”</p>
講完之后。</p>
我一把抄過了三黑子手中的板磚,呼啦一板磚,朝夏禧腦袋兇猛拍去。</p>
夏禧連哼都沒哼一聲,頓時栽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p>
老山雞見狀,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挪后了兩步,神情無比驚恐地瞅著我。</p>
瞅也是白瞅。</p>
他現在眼睛腫得像雞蛋一樣,我又戴著墨鏡,他撐死只能瞅見我無比模糊的人影。</p>
剛才那無比殘暴的一板磚,別說老山雞了,連旁邊的三黑子也嚇了一跳,微張著嘴巴。</p>
干扛沙包的,不怕打架見血。</p>
但我那一下,明顯是拍死人的手法。</p>
這事兒對他們來說。</p>
比較大。</p>
其實,我僅僅只是用板磚拍了夏禧脖子頸動脈而已。如同之前我最慣常用的手刀,傷不了人,卻能讓人暈死過去。</p>
不過,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三黑子文活的素質了,他沒吭聲。</p>
因為他知道,即便夏禧剛才被拍死了,現在講啥也沒用,問題怎么解決,一切需待后面再說。</p>
我轉頭瞅向了老山雞。</p>
老山雞咽了口唾沫,顫聲說道:“朋友,哪條道上的,不知道小弟犯了幾位哪條忌諱……”</p>
“我叫老山雞,稍微有一點實力,要什么都可以商量,千萬不要因誤會失手。”</p>
這話講得相當有水平了。</p>
在情況不明之前,先認慫。</p>
省得吃苦或白白丟了性命。</p>
再報出了自己的江湖名號,稱自己有點實力。</p>
一來,賭對方知道他的大名。二來,賭對方不知道名號,但能聽出話外之音,會有所忌憚。三來,賭對方完全是為錢而弄人的傻憨,聽到這話,會開始談錢。</p>
我晃動幾下脖子,抽了抽鼻子,轉頭對三黑子說道:“我聽到老山雞這幾個字,渾身難受得不行,你知道怎么讓我舒坦嗎”</p>
三黑子回道:“知道!”</p>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呼聲傳來。</p>
一會兒之后。</p>
我對三黑子說:“舒坦了,先把他拖過來吧。”</p>
三黑子把死狗一樣的老山雞拖了過來。</p>
我一把拎起老山雞的頭發,讓他抬起頭,掰開他已經快睜不開的眼睛,朝他臉上噴了一口煙圈,問道:“知道你爺爺是誰嗎”</p>
老山雞渾身血呲呼啦,脖子喘著大粗氣,如同公鴨叫喚。</p>
“不……不知道……”</p>
我轉頭對三黑子說:“你再伺候一下他,讓他清醒一點。”</p>
三黑子又要過來動手。</p>
老山雞簡直要瘋了,雙手合十哀求道:“別別別……大佬先放過我吧,有事您說話,我認真聽著。”</p>
這是個狠人。</p>
能屈能伸。</p>
我冷哼了一聲:“顏小月認識嗎”</p>
老山雞已經被打懵了,搖了搖頭。</p>
我又問道:“顏旺呢”</p>
此話一出。</p>
老山雞原本哆嗦的身軀,頓時停住了。</p>
我突然大聲咆哮,像瘋狗一樣嘶吼。</p>
“顏旺是我未來的老丈人,據說你特么要弄死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