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梔覺得空氣被抽干了,簡直無法呼吸,腰身拼命扭動著,她不足一握的細腰本就是他掌中之物,扭也扭不出去,反而得到了兩下不輕不重的巴掌。
傅幼梔老實了,也不反抗了,也不掙扎了,乖乖讓他吃干抹凈……
失神中,發麻的嘴唇終于被釋放了,敏感的神經,卻好像還是被強大的男性荷爾蒙侵|占著……
“梔梔,”他敲了敲她的額頭,無奈,像是教小傻子生活常識一樣,
“呼吸啊?!”
“哦!”傅幼梔這才清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胸脯一鼓一鼓的,說讓呼吸,還真的就是專心致志的呼吸啊……
“下車嗎?”
“嗯……”
“回家嗎?”
“嗯……”
她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怎么辦,腰身還軟的一塌糊涂,直都直不起來……
最后還是顧硯臣笑嘻嘻地彎著腰問她,
“梔梔,可以抱抱嗎?”
“嗯?”傅幼梔沒聽懂。
“我的意思是,可以抱著梔梔進去嗎?”他自顧自地說著,
“實在太想抱著梔梔了,不想自己孤獨地走這一條路,梔梔可以開開恩,讓我抱進去嗎?”
顧硯臣可太會拿捏她了,她的一點點洋洋得意,一點點虛榮傲嬌,她更多的溫暖可愛……
“好叭……”傅幼梔果真驕矜地答應了。
身子一躍,就鉆進了他的懷里,大長腿撲騰撲騰的,把鞋都撲騰掉了,摟著他的脖子,笑得燦爛極了。
顧硯臣只要和她在一起,心情就極好,珍重地抱著她,像是窮小孩抱著遺世寶藏……
兩人正走著,阿昭忽然邁著詭異的步伐趕了上來,西山壹號院正門前,居然嗚嗚洋洋跪著無數人,他們全都一身月牙白色古代長袍,上面綴滿了珍寶和鉆石。
顧硯臣使勁眨了眨眼睛,看來他不是眼花,傅幼梔身上原本的公主裙,也是在舞臺下忽然就換成了這樣的月牙白色長袍。
魔術?
不像……
顧硯臣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心中卻不免狐疑,尤其是當跪在地上的一個人,一邊哭著,一邊膝行至傅幼梔面前,嗚嗚咽咽地說,
“尊神!到處都找不到您,千年一次的六界大會已經開始了,六界掌權者都到了,就差咱們財神殿了!”
“啊?”傅幼梔慌了,一聲驚呼。
九層天的極致神光從天而降,照著被他穩穩抱著的傅幼梔。
六界大會乃世間盛事,財神作為最重要的尊神之一,定然是要參加的。
已經來不及了,阿昭化作一道流星,鉆進了她的懷里。
一神,一人,一貓,就這樣帶著幾分慌亂的出現在了九層天六界大會的現場。
仙氣縈繞,神光閃爍,高絕的九層天外,是天道大人辦公的無為神殿,往日里冷冷清清,今日卻格外熱鬧:
長幼尊貴,座次有序,神界八十一殿尊神親至,人界,仙界,妖界,魔界,鬼界,至高掌權者也坐在相應的位置上。
傅幼梔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了殿內。
她驚慌失措地從顧硯臣懷里翻身下來,整了整衣冠,腳下一涼,卻發現,
“我鞋呢?我鞋呢?讓我扔哪去了?”
她正手忙腳亂的找著鞋,耳邊一聲尖酸的冷笑,
“呵,堂堂財神殿,被凡間的小白臉抱著,衣冠不整,連鞋都不穿,低賤的畜生成了精,也沒有個神樣,成何體統!”
聽到這樣的嗤笑,傅幼梔原本慌亂的眸色,卻緩緩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