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理有據,特別適合傅幼梔這種從小沒有跟著女性長輩長大的孩子,她的個性,在嬌憨和嬌蠻中反復橫跳,對顧硯臣幾乎算是野蠻了,她的確需要這些話。
她在心中瘋狂點頭,夏姨不愧是在學校工作的,說出來的話就是有道理!
不過,臉上,冷若冰霜,淡漠輕視,專心地喝著一杯蜜水,端著一幅財神身段,裝的跟個八五八萬似的。
沒辦法,狗仔已經開始營業了,這個角度正好可以拍下一些她對顧硯臣家人眉眼不善的照片,正好坐實兩人關系破裂的傳言。
這等刁蠻的劇情,傅幼梔的演技信手拈來,心中雖然記下了夏姨的叮囑,眼角眉梢卻保持著十足的不屑和不耐煩。
夏姨宣告失敗,長嘆了一口氣,一直悄無聲息的云姨卻挺了挺腰,她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卻給傅幼梔遞過來一本陳年的相簿。
小牛皮材質的相簿,若是放在20年前,一定是個稀罕物件,不過現在看起來,卻著實過時了。
傅幼梔輕“嗤”了一聲,緩緩翻開——
居然是顧硯臣從小到大的照片。
已經微微泛黃的老照片,記錄下了他從降生,到少年的那段時光。
有參加運動會領獎時候的,有帶著紅領巾的,有傻乎乎的舉著畫紙,拿著獎杯的,還有拿著小提琴練琴的……
果然是,北城中,曾經最明媚耀眼的少年啊。
少時的眉眼帶著幾分可愛的渾圓,還不似現在這么凌厲,臉頰肥嘟嘟的——
好可愛。
想rua,一定比現在手感好。
“這張怎么還哭了?”傅幼梔指著一張顧硯臣眼角微紅的照片問。
夏姨和云姨都好似回想到了二十年前的時光,淡然慈祥的聲音緩緩傳來,
“他母親找歐洲的大師定制了那架小提琴,他那時是個混小子,偷著拿去參加了學校的音樂會,誰知道怎么就推搡起來了,十幾個高年級的人圍著打他,”
“那是他第一次被群毆,回來以后,被他父親又嚴厲地訓斥了一頓,”
“倒不是因為打架,罵他在外面當軟柿子,”
“后來我才知道,他沒有還手被摁著打,是因為要護著手中的琴。”
這把琴,傅幼梔見過幾次,最初的新婚夜,他從天而降,就從顧家的收藏里,奪下了這把琴。
原來,這里面還有這么多故事……
“梔梔,”云姨說,
“他姓顧,顧家的顧,重感情,不會輕易背叛,更不會讓珍視的人傷心……”
“不用說了,”
傅幼梔把相簿收了起來,一伸手便丟進了遠處地垃圾桶里,云姨和夏姨要說話她心里都清楚,不過該演的戲還是要演,
“說什么都沒用,我們離婚了,就是離婚了,若是說客,便不用來了,若是作為相熟的長輩來看望我,”
傅幼梔輕蔑的笑容,根本蓋不住眸中的溫情,
“便陪我吃頓飯吧,”
傅幼梔說完,笑著敲了敲窗戶,嬌媚地對著外面的狗仔大聲喊話,
“哎,狗仔哥哥們~拍完了沒啊?”
“拍到不少合適黑我的素材了吧?大早上的就這么辛苦,一起進來吃點吧~”
自認為隱蔽的很好的狗仔們:……
。。。
直播的攝像頭差點兒沒砸在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