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一愣,恍然大悟:“對呀,普渡公的神位特殊,乃是佛、道、南洋地區都供奉的神靈,其權能無比龐大。周輝不過是個弱小魂靈,就算他有怨氣,都不可能溝通到普渡公才對呀!”
空桑又道:
“陳怡那次,我曾在周輝手腕上見到一條紅線。那紅線另外一段連接天空,我當時并未多想。”
“可我記得,在周輝母親供奉的面燃大士像那里,有看到一條紅線連接著周輝的照片和神像!”
“這恐怕,并非巧合!”
劉正業想了想,提議道:
“那我們明天再去周輝母親家里看看。”
“你們就不要去了,上一次你們談的不歡而散。還是我自己去吧。”
“這......也好,注意安全。”
第二日,空桑來到海池花園。
“阿姨,我是空桑。”
空桑敲了敲門,卻發現門沒有關。思慮再三,還是進了屋子。
“阿姨?我是空桑,你在嗎?”
無人回應,空桑皺了皺眉,快步走到神龕的位置。
卻見擺放在供桌上的面燃大士和周輝的遺照已經全部不見了。
空桑眉頭緊鎖,毫無防備的他根本沒有察覺背后悄悄走來一個人影。
“砰!”
一陣生疼襲來,空桑“撲通”一聲,昏倒在地。
只見周輝的母親舉著木棍,眼神冰冷地站在那里。
周輝母親隨手扔掉木棍,用麻繩開始將空桑捆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后腦勺一陣劇痛刺激醒來的空桑,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似乎久未運轉的廠房里。
“這里是......”空桑想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竟被麻繩牢牢捆在了椅子上。
“醒了嗎?”
周輝母親走了過來,冷冷地注視著:“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你們這些不知道哪里來多管閑事的人,偏偏要來趟這趟渾水!”
“阿姨,你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們不是一直在調查我兒子的事情嗎?!”
“我們調查,也只是為了還周輝一個真相。”
“真相?真相!”周輝母親念叨著,卻忽然露出扭曲而神經質的笑容。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神情癲狂的女人一把拽住空桑的衣領:“什么叫真相!真相就是我兒子死了,欺負他的人卻逍遙法外!”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陳怡就要死了!結果卻好好地呆在高端病房里,只是變成了瘋子而已!難道這和你沒有關系嗎!”
歇斯底里的怒吼中,空桑卻捕捉到了一個很重要的訊息:“你怎么知道陳怡呆在高端病房,又怎么知道她是瘋了?這些信息,我們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過!”
“我為什么會知道?”女人笑了:“從你第一次來我們家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我兒子的朋友。”
空桑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因為,從小到大,他有什么朋友,是男是女,是同學還是隔壁班的。這些我通通知道!而這當中,并沒有一個叫做空桑的人!”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來找麻煩的!既然是找麻煩的,那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