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連忙檢查了三人的癥狀。
梁森部長也在這個時候跑了進來。當看到躺著的三人時,他的神情滿是愧疚。是他沒有在現場安排善惡司的人監視,這才導致了現在的慘況!
“情況如何?”
“部長,何夢還有劉正業是被詛咒,加上術法反噬,還好,以他們的底子應該撐得住。這個叫空桑的,情況不妙!他的意識,似乎在被什么東西干預一樣,飛快的消散!”
醫生邊說邊和其他人將三人抬上擔架。
上了救護車,陳濤作為陪同也坐在那里。看著車內依舊在進行搶救的三人,他的手一直在顫抖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這么恐懼,明明善惡司里的犧牲幾乎已經被所有人麻木的接受。
回想起空桑之前那抹決然的眼神,陳濤的腦海中滑過一些殘破的片段。片段如同電影膠片一般一閃而過,想要再回想似乎已經想不起來。
但那種眼神,卻讓陳濤呼吸急促了起來。
忽然,陳濤心口一痛,一口鮮血嘔在地上,昏死過去!
救護車內全亂套了!
心電圖的警報聲,更是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
幾乎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眾人被紛紛推進了手術室開始搶救。
看著亮紅的燈牌,梁森下意識地掏出煙,卻忽然想到這是在醫院,有點煩躁的又講煙丟回去。
低頭滑動著手機,看著那一張張照片和視頻。那是空桑以防萬一已經提前發給他的。
“呼.....”
忽然,數名醫生護士開始急匆匆跑了過來。
梁森臉色一變,這意味是手術室里出現了更多的問題,醫院內部叫來了更多部門的醫生!
“陳濤、劉正業、空桑、何夢,你們可不能有事啊!”
......
生死之間的等待十分的漫長,時間依然是凌晨兩點多了。
那鮮紅的燈牌開始一盞盞熄滅了下來。
“醫生,他們情況如何?!”
這些醫生顯然也是國家安排給善惡司特殊部門的。
“梁森部長,我就直說了。陳濤是心脈受傷,但好在已經無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何夢和劉正業身上有詛咒,恐怕得請他們的長輩過來驅魔。至于那個叫空桑的顧問人員......”
梁森心中一緊:“如何!”
“他的情況很不妙。”醫生無奈地說道:“他的外傷其實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他的意識似乎遭到了劇烈的刺激。這種刺激是我主刀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看到這么嚴重的!說實話,植物人都是輕的。嚴重的話......就沒了。我的意思是說不是單純的死了,就是可能連靈魂都.....”
梁森臉色一白:“魂.....魂飛魄散?這怎么可能,什么樣的刺激會讓一個人活生生散了魂魄!”
“在救護車上時,陳濤沒有昏迷前曾說,空桑似乎用了‘鬼上身’的方法吸納了那里所有死者的怨念。足足二十個啊。據說還都是紅衣厲鬼的級別。”
醫生嘆息道:“這種通幽的法術,本就副作用很大。不然道教七十二地煞術里的通幽,為何很少有人修煉?他的意識必然被二十個紅衣厲鬼折磨,而且是無法反抗的那種。這沒有誰能受得住!”
說完,醫生拍了拍梁森的肩膀,搖搖頭走了。
梁森沉默了,他能接受死亡,因為這是善惡司每一個工作人員入職前就要做好的準備。可是,空桑只是顧問,只是個編外人員。
這等同于,因為自己的失察,讓一個無關的人喪了命。
念頭急轉,梁森打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
“前輩,我是梁森。”
“呵。”一聲冷笑,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卻隱隱透著一股殺意:“我當初似乎和你說過吧,你們歷代部長只有一次機會電話找我求救。你破例了,這是第二次。按照約定,你可是要下臺的!畢竟,善惡司不留廢物領導!”
“我認!”梁森攥緊著拳頭:“前輩,您怎么處罰我都行,但請您救救這個孩子,他,他才二十三歲啊。”
“嗯?!你什么意思?是誰,怎么了?”電話里的人,語氣似乎有點著急起來。
“善惡司半個月前招募的一位顧問,是位打更人。他為了......”
梁森幾乎以最簡潔的話語將事情的嚴重性快速告知,因為他知道,他現在哪怕慢一秒鐘,都有可能造成空桑徹底回不來!
電話里,對方愣了一下,旋即怒吼道:“梁森,空桑要是有個好歹,我要你的命!給我不惜代價,護住他的魂魄!我十分鐘之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