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七日,晴。她來了,她給了我一個護身符,說是可以轉運的。很便宜,我就買了。”
“十一月十八日,晴。我準備離開了,我要去其它地方旅游去了。那個女人又來了,她跟我說回去以后,是要供養這塊牌子的。供養的好了,我就能得到好運氣。聽著好像泰國的佛牌。好運嗎?說起來我這些年工作的確不是很順心啊.......”
空桑又往下翻了翻,發現大多數的日記記錄的就是日常的瑣碎生活,當然自從得到了那塊牌子以后,日記的記錄當中偶爾也開始出現一些供養的片段。
整個記錄看上去也很正常,空桑便加快了翻閱的速度,直到:
“四月三日,晴。我來這家快餐店工作三天了,不過店長似乎很賞識我?好奇怪。”
“四月四日,晴。店長說要我盡快學習,準備安排我晉升。太奇怪了。我休息了幾個月的時間,也沒有快餐店的工作經驗,就這樣讓我晉升?我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塊牌子真的開始起作用了。”
“四月五日,陰。今天供奉的時候出了點差錯。我應該滴自己的血在器皿內的。但我不小心將買回來的生肉的血漬滴進去了。唉,我應該先洗手的。應該不會有麻煩吧。”
“四月六日,晴。感覺有點餓。但是說不出來為什么。我明明已經吃了很多東西了,卻都感覺味道太淡了。我加了好多鹽了,難道我味覺失靈了嗎?”
......
“四月二十日,陰。哦,生肉的味道實在是太美妙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原來這東西這么好吃。”
........
“四月二十九日,陰。該死的,我還想吃更好吃的血肉。到底要從哪里弄來的,該死!該死!該死!”
......
后面的內容,空桑大約翻看了一下,語句的邏輯越來越混亂,用的詞匯也越來越少,到最后只剩下滿篇的“饑餓”和“該死”。
空桑合上筆記本,大概明白了王鑫身上發生的事情。
顯然,最初的王鑫應該是個職場上被不良主管壓榨的老實人,因為剛剛畢業,沒有能力,也無法反抗。
但是一個人的抗壓能力總歸是有限的。王鑫選擇了辭職,并周游全國來放松一下。
他在云南遇到了給他牌子的人,對方也告訴了他供養的方法。
但在旅游結束之后,一開始他并沒有怎么看重。
但秉持著“信總比不信好”的想法,他依舊這么做了。直到找了工作,他才發現原來牌子可能真的有轉運的效果。
不過很顯然,王鑫的供養失誤了,這可能也是造成他最后瘋魔的主要原因。
理清了思路的同時,劉正業、何夢也從臥室出來了。
“的確很慘,不過倒是和前兩者不同。王鑫,應該是一身血氣被吸干了。”劉正業說道。
“血氣吸干?”
“嗯,一般來說,怪力亂神當中也很少有可以做到這種地步的。王鑫幾乎成了一個發黑的骷髏。”
“我們又翻看了他主臥的電腦監控,門口的監控在這幾天時間內,并沒有出現什么特殊的人,就很奇怪。”
“空桑,你呢,有什么發現嗎?”
“有,都在這個日記本里面。”
空桑將日記本里的故事大抵上都說了一邊。
“這么說來,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云南巫師那邊有關了?”
“最起碼日記本不應該會從那么早之前開始騙人吧。”空桑聳了聳肩:“更何況,根據我們先前查到的資料,云南那邊有類似泰國陰佛牌的手段,也不是沒可能。”
“那我們這幾天準備一下,去一趟云南的古城吧。”
“嗯,不過在此之前,我認為還是有必要再去拜訪一下王鑫的父母。”
“要不明天去吧,今天天色也不早了。”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