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枚痋蠱牌有什么作用?”
“很抱歉,我雖然知道大概的做法。但是,具體的作用是什么,只有制作它的人才知道。但既然原料用了童靈,那十有八九可能和孩子有關系吧。”
空桑見狀,又問道:“秀婆婆,那您和夏婉這么多年,真的沒有聯系嗎?又或者,夏婉是不是也是草鬼婆呢?”
“這我的確不知道。”
黑暗中,秀婆婆雙目的點點幽光無人注意到。
“湘西、云南、貴州,都有可能出現道行高深的草鬼婆。數量也不會少。”
“如果你們僅僅因為死的人是夏婉的丈夫、繼子,就認定這是夏婉做的,那太偏激了。”
“要知道,草鬼婆不僅看天分,也要看有沒有老師指點的。”
空桑盯著秀婆婆,一時間,船內陷入一片寂靜。
良久:
“婆婆,你為什么要說謊呢?”
秀婆婆眉頭一皺:“老婆子我所說都是真話。”
“我相信,痋蠱牌的事情,您說的是真的。但是,您真的和夏婉沒有聯系嗎?”空桑緩緩說道:
“這里是古城,婆婆您也八十多了,您這樣的老人又生活在這樣的環境內,身上縱然有香味,也應該是洗衣粉、洗衣液、肥皂之類的。又或者,可能是一些古法制作的香料。”
“可是,為何您的身上會有一股香水味?我對奢侈品不算了解,但也見過一些同學送給他們女朋友的香水禮物。”
“您身上現在的香味,不是一般的廉價香水。別說是價格您可能負擔不了,就算您有錢,估計在這古城周邊也買不到。”
“而夏婉嫁的人家在上京算是頗有資產,用這種奢侈香水反而正常。”
說到最后,空桑的眼神凌厲起來:“婆婆,你應該見過夏婉了吧。讓我猜猜,你身上現在香水還這么濃郁,那應該見過的時間不長。難道,這是您要讓何夢他們三人下午先離開的原因?”
一時間,氣氛陷入一片死寂。
眾人都有些緊張。
雖然眼前的老婆婆看著人畜無害,但是既然她能將痋蠱牌的事情說得那么清楚,那必然是有道行在身的。
卻見秀婆婆嘆了口氣,原本有些繃著的身子驟然放松了下來。
“小小年紀,觀察力這么敏銳,不簡單吶。”秀婆婆說道。
“是,老婆子我見到了夏婉,但她已經走了。我相信我養大的孩子,我不可能把她交給你們!”
劉正業忍不住道:“婆婆,夏婉的背后很有可能牽扯兩條,不,是四條人命!我們不會輕易定罪于她,我們會找證據。但您不能先藏著她。”
“你們就不用跟我這個老婆子說這么多大道理了。”
秀婆婆忽然笑了,那看著和藹的笑容中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狠勁兒:“反正,你們也回不去了。”
眾人臉色驟變,剛要有所動作,卻見秀婆婆身上一道黑影掠過。
下一刻,坐在最后面的顏薇感覺喉嚨一緊。眾人看去,竟是一件衣服!
此時,那一雙衣袖正死死地勒著顏薇的喉嚨。
顏薇掌心立刻升騰起星相之火,然而火焰燒在那衣服上竟是造成不了任何破壞。
“沒用的,這是壽衣。”秀婆婆的臉色逐漸冰冷,臉上的血色也一點點消失。這一刻,她一身陰氣濃烈的嚇人!
“你們就沒有奇怪過嗎?我的手藝這么好,但為什么不論是游客,還是周遭的鄰居,都沒跟我買過衣服呢?”
秀婆婆緩緩起身,身上的衣服隱隱透著詭異的血光:“因為我的裁縫鋪,是專門給死人做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