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業無奈道:“其實都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陳濤失蹤有些時候了,心魔可不會因為時間而消退。擔心啊......”
“現在擔心這些于事無補。我們三人根本還不清楚對方的實力如何。我的建議是,去茅山。”
何夢的提議是比較中肯的,空桑和劉正業想了想,便也同意了。
就在白琴蘇夜間會面青湘吟的時候,空桑三人已經進入了茅山的山門。
此時,在一處靜室之中,空桑三人見到了陳濤的師父——孫道長。
孫道長乃是茅山現任掌門的師兄,德高望重,更是有百歲之壽。
雖已期頤之年,精氣神卻是好得很,頭發更還有些烏黑,顯然是道行高深的古董人物了。
“前輩,很抱歉,您受傷之下我們還要見你。”
孫道長笑呵呵地擺了擺手:“不妨事,還不都是為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弟。”
“前輩,說起來我一直很奇怪。陳濤無緣無故的,怎會心魔涌出呢?”空桑不禁問道。
“這件事情,和他最初加入善惡司時有關。”孫道長涌出一絲感慨之色:
“老頭子我有三個徒弟,陳濤是老幺。當初善惡司邀請茅山弟子加入時,我存著讓他們鍛煉鍛煉的心思,就讓三個都去了。”
“善惡司的體制你們是知道的,一般一個小團隊負責一個區域的工作。團隊人數,也是三人左右。因考慮到他們三兄弟默契無間,所以,梁森部長自然是讓他們三人組隊了。”
“一開始,沒出過什么差錯。但是有一次,北蟒河、南蟒河同時出現水災。”
“按照當時估算的情況和時令,這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便斷言是怪力亂神所致。”
空桑點點頭:“這么說來,陳濤和兩個師兄,當初便是去處理這件事情了?”
“不錯。三人調查之下,都認為這件事情很好解決。應該是有些成了氣候的水鬼作祟。”
“當即,三人便兵分兩路施法。陳濤雖然是老幺,但這孩子天分最高,道行不弱于他兩個兄長。所以便自告奮勇,一人擔了北蟒河的施法工作。”
“可沒想到,出了狀況。”
孫道長嘆了口氣,眼中露出一絲悲傷之色:“施法過程中,并非水鬼作祟,而是似妖似靈的存在,且和河水本身更有牽連。”
“最終,那妖靈逃脫,陳濤元氣大傷。這才想到,南蟒河可能也出事了!”
“這中間過程我知道的并不清楚。只是最后只有陳濤這孩子活著回來了。”
“從那之后,他就像變了一個人,開始越發的不著調起來。”
“但我知道,這孩子心中應該一直都在自責著什么。”
空桑又問道:“前輩,那您可清楚,陳濤這次心魔復蘇的原因是什么?”
孫道長搖搖頭:“他回茅山之后,只說需要我幫忙壓制心魔,其余的什么都不肯說。卻不曾想,在我準備儀式之時,他突然跟換了個人一樣,偷襲我之后便逃離了茅山。”
空桑聽完之后,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似乎和北蟒河、南蟒河有關。
當下,空桑便將今天在棋社當中的所聽所聞告知了孫道長。
孫道長沉思片刻之后說道:“茅山如今也是在多事之秋,多數善戰的弟子不是在搜索陳濤的蹤跡,就是在善惡司的邀請下解決國內大小事件。”
“要說道行又要比你們高的,著實是沒有時間陪你們下山了。這樣吧......”
說著,孫道長將身后供奉的拂塵交給了空桑:“此物交給你。若遇到不敵之事,可用拂塵。此物我供奉數十年,蘊含的清氣足以鎮壓一般的怪力亂神了。”
“若是連拂塵都鎮壓不了,那就直接丟了它,直接跑。”
“多謝前輩。”
三人在茅山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便下山前往那花店。
花店同樣開在市中心的位置,名字也同樣很奇怪——花店。
“我們這兩天來的地方,真的是從外觀到裝修,到名字,沒有一處不透露著詭異和神奇。這個花店竟然就叫花店?申請招牌的時候怎么過審的?”
“現在可不是吐槽這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