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錢翩翩抓起一盞燈:“是這個?”
空桑看去,只見燈座被做成了一個小天使的形象,倒是非常符合西方宗教的審美。
“應該是這個,不過應該不止一盞。”
“我知道。”錢翩翩指了指:“說起來,這究竟是巧合呢,還是故意為之呢?這里正好有四盞燈。”
空桑剛要起身一看究竟,卻感覺角落當中似乎有個什么反光的東西。
他在箱子里翻找了一會,最終在架子縫隙當中找到了一串項鏈。
項鏈的墜飾是一個圓形的魔法陣圖,那陣圖的形狀,似乎和猩紅法陣非常類似。
錢翩翩見狀:“這東西應該是施展巫術用的一種媒介,西方的產物。”
空桑說:“這東西姑且也先收著。”
“為什么?這里是個雜物社,這療養院也是天主教旗下的,有這些東西很正常。”
空桑搖搖頭:“這個雜物社顯然很久沒人收拾了,所以這里布滿了灰塵。就連這幾盞天使油燈都是如此。但這個牌子卻顯得非常干凈。”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似乎經常清理的牌子,卻放在最容易產生灰塵的角落里,這不符合常理。”
“你觀察的這么細致。”錢翩翩眉頭一挑:“那現在要和劉正業他們匯合嗎?”
“嗯。”空桑手一招,將天使油燈和牌子都放入了壺天手環之中。
電話撥通:“喂,正業,我們找到了油燈。”
“是的,有四盞。另外還有一個牌子,圖案需要你確認一下是哪一種。你們現在在哪?”
“好的,我們就來。”
掛了電話,空桑道:“走吧,他們從王力那邊似乎也找到了一點線索。”
......
片刻后,四人在五樓碰面。
“正業,你先說說,王力那邊是有什么進展嗎?”
劉正業將檔案資料取了出來:“王力本身在很早前就住進了療養院,但他是因為一種罕見的遺傳病。遺傳病方面不會作假,應該是入院的真正理由。”
“但是,他開始瘋瘋癲癲,卻是從三年前開始的。”
“三年前開始?”空桑眉頭一皺:“難道......”
劉正業點頭道:“是的,就是在劉欣雅、汪酉潮住進療養院之后的事情。準確來說,劉欣雅和汪酉潮本身也是一前一后住進來的。”
“劉欣雅在前,汪酉潮在后。中間相差時間差不多在一個月左右。”
“王力,則是在汪酉潮來了之后沒多久開始瘋癲。”
“可是,這似乎并沒有非常緊密的關聯性。”錢翩翩說道:“瘋癲,也可以解釋為是遺傳病導致,只是時間湊巧而已。”
“是的。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王力是因為汪酉潮和劉欣雅才瘋癲,那么雙方應該發生過什么,比如摩擦、口角。”
說著,劉正業移動鼠標,將找出的視頻監控調了出來。
“所以,我找了三年前那個時間段的監控錄像。其中有一段,是王力曾經對劉欣雅,有過一定的抨擊和侮辱。”
空桑看向屏幕。
卻見屏幕中,劉欣雅似乎是有些無助地站在自己的病房門口。她微微低著頭,雙手攥著自己的衣角,似乎在哭。
卻見那被稱為王力的人,站在一邊和導醫臺的護士說著什么。
“什么抑郁癥,鬼才相信這些東西。這世界上,哪里有這種病癥的。”
“不過就是自己想不開,心眼小,又或者是矯揉造作,在那里無病呻吟而已!”
“真是的,太不懂事了,也不為自己父母考慮考慮。”
一連串尖酸刻薄的話,聽的空桑臉色有些難看。
“正業,抑郁癥患者是不是不能聽這些?”
劉正業嘆了口氣:“沒錯。很多抑郁癥患者本身就對自己產生著懷疑和否定,他們承受的壓力是我們無法想象的。”
“可是,太多人還是誤會這種病癥的起因。”
“嚴格來說,還是因為知識量少,見識淺薄,所以才會將一種疾病和所謂的想不開連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