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我詢問之后,裴馨月的反應是什么?”
“她沒有任何的驚訝,也沒有覺得我們在說天方夜譚。”
“她只是簡單的跟我們說,沒有這封書信。”
“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她對我們的說法完全不驚訝,甚至在頃刻間就接受了。”
“這同樣不符合一個普通人的思維邏輯。”
“但是......裴馨月畢竟資助了善惡司。”張鵬說道:“也許她就是接受了這樣的解釋呢?”
空桑搖搖頭:“那我們剛才提到李億和裴氏的時候,她的反應為什么要那么大?”
“族譜這種東西,在現在的社會甚至都算不上什么隱私了。”
“有些家族,還會公開展示。”
“縱然裴馨月不喜歡善惡司這種做法,也不應該有這么大的反應。”
“如果將她的反應和我剛才說的兩相結合,會不會有一種可能,裴馨月是擔心我們如此搜集資料時,會從當中查到些什么。”
“所以最后的她,才在那里極力否認?”
“如果只是出現一個因素,那姑且還有可能只是裴馨月本人是個心腸比較硬的女人。”
“可三個部分都昭示著這件事情的怪異,那就說明,裴馨月的身上,一定有著自己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很有可能代表的就是殺死溫胡的背后之人。”
“并且別忘了,不論是《采茶錄》,還是那封信,最有可能接觸到的,只會是裴馨月!”
眾人頓時沉默下來。
空桑的分析是根據人的情感邏輯來判斷的,這并非沒有道理。
片刻之后,梁森問道:“空桑,那你的打算是什么?”
“既然裴馨月并不是很配合,那我們只有自己去她家一探究竟了。”
空桑說道:“但是,這需要部長您幫忙。”
梁森也明白空桑的意思:“幫你把裴馨月引出來,讓她不要待在家里,是嗎?”
“沒錯。”
“我知道了。你們在這里先等一等,我去匯報一下情況。”
說著,梁森部長離開了會議室。
至于他要去匯報的人,自然就是善惡司時至今日一直還沒有出現過的最高負責人了。
此時,梁森乘坐電梯來到了最高負責人的辦公室。
“進來吧。”
門內傳出的聲音雌雄莫辯,門也在這一刻自行打開。
梁森深吸一口氣,似乎是有些緊張。
走入空曠的辦公室之后,看著眼前沙發上那位佩戴龍鳳面具的人,恭聲道:“司長。”
眼前這位被梁森成為司長的人,名為張弛。
如果說梁森是近年來武職部長當中非常優秀的成員。
那張弛就是從善惡司成立以來,最強勢也最神秘的司長。
縱然是梁森本人,也只知道張弛道行高深,其次頗有城府。
其本人,更是直接從惡司當中提拔上來的人物。
但因為佩戴面具,雌雄莫辯的聲音和寬大的袍子,以至于時至今日都沒有人知道張弛是男是女。
可以說,關于他的資料,整個善惡司所有人都沒有半點了解!
“你們調查到了裴馨月。”張弛司長語氣長緩:“說說你的計劃。”
“我希望,善惡司能舉辦一個酒會.......”在梁森說出自己的計劃之后,張弛只考慮了一分鐘。
張弛道:“可以。這件事情,我會出面。如此一來,裴馨月也不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