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呈轉而看向空桑和錢翩翩,冷笑道:“也罷,今日之局算我輸了。不過我們有的是時間,以后慢慢玩!”
趙悅呈收起鬼頭刀,轉身離去,逐漸消失在血霧之中。
“呃......”
就在此時,瘋魔的綠翹終于蘇醒了過來。她并不了解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只是在看到魚玄機和溫庭筠的剎那,又要動手。
“賤人,我要殺了你!”
綠翹揮舞起斧頭,然而身體卻在這一刻停住了。
她有些僵硬地低下頭,看著穿過自己胸口的一只鬼手。
“你......你是誰.......”
看著從紅轎出來的子母煞,綠翹想要掙扎,卻驚覺自己竟是動彈不得。
一時間,她終于恐懼了起來。
“知道為什么,我放任你和魚玄機纏斗嗎?這就如同培養蠱蟲一樣。你的怨氣會隨著和魚玄機的戰斗而越來越強烈。”
“然后......就是我收割的時候!”
說完,姒靜抽回了手臂。
剎那,綠翹的魂魄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她在消散,但縱是如此,她依舊滿臉恨意地看著魚玄機:“魚玄機,是你毀了我的名聲,是你毀了我的一生!是你害的我死在紫藤花下尸骨無存!”
“我活著要殺你,死了也要殺你,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凄厲的詛咒聲下,綠翹一身的怨氣被姒靜抽取,最終在掌心化作了一顆黑色的珠子。
征老板眉頭一挑:“想不到子母煞竟然會改良玄牝珠的煉制方法。”
姒靜笑了笑,將漆黑如墨的珠子喂入子煞的體內。頃刻間,本在哇哇啼哭的子煞忽然不哭了,周身隱隱有一股黑色的幽光浮動。
“這場布局到現在,我要的已經得到了。那么,我先行告辭,請。”
姒靜退回到紅轎之中,一眾鬼仆徐徐后退,逐漸消失。
征老板又看向痛苦座:“姒靜想要的簡單明了,張弛的謀劃也并非罪大惡極。倒是你,痛苦座。我不懂的是,你為什么需要裴氏的魂魄。”
痛苦座把玩著手中的一個葫蘆:“其實不單單是裴氏,我哄騙綠翹,讓她以為血肉祭壇可以輔助她恢復真正的肉身。”
“從而,在她的幫助下,我以血肉祭壇滋養了裴氏和李億兩人的魂魄。說來也是有趣的很,這片當年的大唐盛世的土地上,流轉著很多人的魂魄。”
“若不是我妹妹幫忙,我還真沒那么容易找到這兩個古人的靈魂。”
征老板的眼中露出一絲審視之色:“李億和裴氏的靈魂。”
“原來如此,你是在匯聚化,叫做布袋戲。”
“他本身就是布袋戲一門的操偶師。”
“你所看到的,只是他的一個木偶而已。”
“而他最擅長的手段,就是將人、鬼制作成提線木偶。成為提線木偶的人是不會察覺的。”
“他們的行為意識,甚至是某些思想,甚至也有可能是張弛刻意灌輸。那么事后,只要張弛將這一部分抽離,作為木偶的魚玄機和溫庭筠,自然也困惑無比。”
空桑聽了,不禁說道:“這么說來,庭筠和玄機真的就是在張弛的操縱下?”
征老板解釋道:
“這場局,本身是沒有我什么事情的。而魚玄機和溫庭筠,是張弛早就定好的棋子。”
“當然,他不會害死這兩人。因為正如同劊子手所說,他的目的是培養出英魂。”
“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英靈。一種由古代頗有名聲之人的魂魄為根基,保留其戰力而留存的特殊魂體。”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是一個野心家。他已經不滿足于將善惡司只停留在善惡司的地步。甚至,現在的善惡司某種程度還會被一些上京的名流人士掣肘。”
“他是為了改變這種現狀,才做了一個大膽的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