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這木牌不對勁。”
空桑微微一頓,卻聽夏婉繼續說道:
“這木牌正面的城隍且不說,背面的文字用的不是朱砂或者是顏料,那應該是用血、符咒、泥沙等材料混合制成,屬于一種詛咒。”
聽了夏婉的話,空桑連忙將木牌放在鼻間嗅了嗅,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空桑,你看出什么了?”梁森不禁問道。
“這文字我覺的眼熟,但一時半會我又有點想不起來。寫這個文字的顏料里面應該摻了血液,至于和木頭本身我倒是看得出來,乃是上好的桃木。”
劉正業不禁道:“桃木不是驅邪避鬼的嗎?若是如此,這是平安符了?”
空桑搖搖頭:
“你見過哪家的平安符上面畫的是城隍?”
“城隍神性特殊,算是陰間的地方官,你可以理解為是職權縮小的閻羅王。沒有哪位玄門人士會將城隍雕刻在上面。因為大多數人的命格壓不住的。”
“而且,城隍屬‘陰’,桃木也是至陰之木,雖說可以驅鬼,但也可以通靈。如果佩戴之人的命勢不夠強,這只會折損自身。”
負責人頓時看向空桑:“這位是……”
梁森解釋道:“他叫做空桑,是我們善惡司的顧問。”
空桑想了想:“這棟大樓可以打開看看嗎?”
負責人點點頭:“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這件事情目前還無法完全定義為怪力亂神,所有我們也須有有人進入。”
梁森想著,有他在,應該也沒什么問題,便也同意了。
對方本來想讓保安將鎖頭打開,卻被得知因為老宿舍不再啟用,根本沒有留下鑰匙。無奈之下,也只能強行將鎖頭砸開。
空桑推開門的剎那,一陣陰冷的風拂過眾人。
剛剛踏入大廳的空桑頓時感覺到十分難受。
“嘔!”
空桑下意識地蹲了下去,雙眼微微顫抖著。那種彌漫在空氣當中的腐臭和血腥,濃郁的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耳邊傳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嬉笑玩鬧之聲,玩鬧聲紛亂無比,卻又夾雜著詭異的哭泣和哀嚎。
一時間,仿佛有什么詭異的存在死死抓住他,
耳邊的嬉笑和哭泣越來越近,仿佛發出聲音的人從遠處緩緩走近。
“同學,要一起去死嗎?”
“我們是好朋友對嗎?呵呵……”
“為什么你逃了呢?”
“別丟下我啊!”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說對不對,哈哈哈哈……”
這一刻,空桑微顫的目光看向四周。
大廳早就消失不見,眼前就是一片模模糊糊的沼澤。
沼澤是猩紅的,如同濃稠的黑紅色血液。
一只只手臂,吃力地從血液當中探出,開始緩緩攀爬在他的身體上。
旋即,一張張扭曲的、猙獰卻又模糊的面孔,從血液沼澤當中緩緩浮現。它們似乎無法完全鉆出沼澤,只能看到那空洞的面部輪廓和長大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