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影是帝國最頂級的治愈系異能者之一,只要對方還有一口氣在,就沒有他救不活的。但是面對血淋淋的砂隱,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叫做無能為力。
不管怎么治愈,砂隱的傷口都不見好。
輔影已經用光了兵藍丸,現在的異能也已經不多了,他暫時停止了治療,仔細觀察傷口。
傷口內部隱約有五彩光芒
輔影恍然大悟啊,原來是無名的劍氣依然在砂隱的體內,所以治療才發揮不出作用。
都怪治愈時的金黃色光芒太過耀眼了,導致輔影之前都沒有看到這微弱的七彩光芒。
總之,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不把身體里的這些劍氣弄出來,就無法治愈砂隱。
輔影立即拔出武器,跳入戰局,阻止了二人的對戰。
無名本來就已經身疲力竭,面對輔影的這一舉動,他順勢而為,沒有再繼續進攻,為自己贏得短暫的休息時間。
但是水影則非常不爽,對輔影喊道“你干什么”
輔影解釋道“水影,先別打,砂隱的傷口深處殘留著五彩劍氣,如果劍氣不散,治療術無效,我們先威逼利誘無名把劍氣收走。”
“原來是這樣。”水影說罷收起了水刃。
“無名,你聽著,如果你現在收走砂隱的五彩劍氣,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放我一條生路真可笑,太可笑了。”
“無名,你不要逞強,你很清楚,就算你再強,也根本不是我們兩個人的對手。而且,就算你的攻擊速度極快,但移動速度并不快。這意味著,如果我們不給你逃走的機會,你根本就走不掉。”
“少廢話,我就沒打算走。”無名忍著劇痛,舉起劍對著輔影。
“你是不是頭疼欲裂我可以治療,只要你收回劍氣,我就可以讓你不再痛苦”
“可笑,真是可笑,像你們這種毫無人性的畜生,居然也會關心同伴的死活。”
“你這是什么話我們三個人都是出生入死的患難戰友,怎么會不關心同伴的死活。”
“所以你們也有人性嘍”
“我們作為人,有人性難道很奇怪嗎”
“不奇怪嗎”無名突然大喊,眼中泛著淚水,“難道不奇怪嗎有人性的話為什么要屠村他們跟你們有什么過節他們對你不好嗎他們招你惹你了嗎”
“的確沒有過節,我們也并沒有針對任何人,但我們必須服從王后的命令。你曾經作為楚國的五星上將,作為一位合格的軍人,就應該知道服從上級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那軍人就可以濫殺無辜了嗎我上過戰場,攻過城,但我從來沒殺過無辜的平民。”無名含淚激憤道。
“那你殺的士兵就不無辜了嗎他也許上有老下有小,他也許這輩子都沒干過壞事,他更是與你沒有仇怨,但僅僅因為陣營不同,結果你殺了他。如果你連這點都看不明白,還做什么軍人”
“你不要偷換概念,不管是說什么,都無法改變我心中對你們的仇恨,我寧愿死,也不會收回劍氣,否則我怎么對得起這一地的鮮血,還以后這漫山遍野的無辜亡魂。”
“看來這個家伙已經拋開生死了,輔影,你再勸也沒有用了。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為砂隱報仇了。”水影再次喚出了水之刃。
輔影則有些悲傷地看向后面,那殘破的臺階上,淋漓的鮮血上,躺著的同伴,已經沒有了呼吸。
砂隱最終還是走了,但他的眼角居然有淚痕滑過,或許他在瀕臨死亡時,回想起了太多事情,太多以前的事情。
其實,大部分人都有一個正常的童年,與世無爭的童年,只是不知從何開始,漸漸習慣了殺戮,習慣了殺生。當自己被殺的時候,他才恍然明白,這一切不是游戲,他并沒有復活甲,死亡都是真實的。那一刻,他也有些懊悔了,因為自己殺了太多了人,如今輪到了自己。或許死亡,不管是給自己,還是給那些無辜亡魂,都是一個圓滿的交代。
所以砂隱閉上了眼睛,留下了兩行清淚,沒有什么遺憾。
但是水影和輔影并不理解砂隱的內心想的是什么,他們只知道,無名殺了砂隱。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余地可言了。
“無名,我這就送你去見你的好友和村民。”輔音也拔出了長長的匕首,配合水影沖向了無名。
“咣咣咣”
二人的配合堪稱完美,無名一人難以抵擋,雙腿不斷被切割,最終被輔影找到機會,兩條長長的匕首,直直刺入無名的小腿,將小腿和地面死死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