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師妹對那妖族太子有沒有心思,她不能讓一個這樣的師妹去妖族。
妖族太子愛她?呵!愛算什么。
她平靜道:“師妹,我從前沒教過你什么,現在你長大了,我沒有資格再教導你,但是我想讓你知道一個東西。”
郁椒椒:“什、什么?”
諸袖:“反抗。”
郁椒椒愣住。
而正在此時,旁邊傳來一陣動靜,兩人一兔轉頭,就看到一個腫的和豬頭一樣的男人跑了過來。
他一見諸袖,大喜過望:“諸袖,你聽我說……”
諸袖認出了他,沈千州,她那個未婚夫,別說變成豬頭,化成灰她也認得她。
她便笑了:“這不巧了嘛。”
她道:“師妹,我讓你看看什么叫反抗。”
諸袖大步上前,長劍自袖中滑出,落在了手中。
沈千州腫成豬頭的臉上仍舊是茫然不解的,哪怕諸袖拿著劍,他似乎也不覺得諸袖會做什么。
因為前半生,諸袖也從未反抗過。
跟隨師尊,于是師尊說這個婚約合適,她便也認下了這個婚約。
師尊和未婚夫說她端莊起來才像樣,她便端莊。
沒有自我,不懂反抗。
沈千州還在道:“諸袖,我不知道你聽說了什么,但我們的婚約……”
諸袖冷笑:“婚約,老娘當年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么個狗比,婚約個嘚兒!你xxxx……”
沈千州不可置信地看向諸袖,似乎不相信這種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諸袖卻道:“師妹,你看好了。”
利劍毫不留情地斬下,一劍斬斷沈千州的右手。
他騙她的婚約,但曾有恩她,她廢他用劍的右手。
兩清了。
以后見面,他們就是生死仇敵。
她道:“這是反抗。”
“欺辱你的人,你得讓他付出點兒代價。”
她無視沈千州的痛呼,轉頭,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黑兔身上:“任誰都是這樣。”
妖族太子突然渾身一寒。
這熟悉的感覺。
他再次回憶起了宋南時給郁椒椒《一兔八吃》時的恐懼!
……
宋南時站在一個水潭旁,看著潭中唯一的一朵蓮花,算了一卦又一卦。
最后,她道:“還是禍福相依的卦,賭不賭這一把?”
云止風已經在擦劍了:“你不是已經想好了嗎?”
也不看她。
嘖,也不知道在矯情什么。
宋南時撇了撇嘴。
她道:“那就老規矩?”
云止風:“老規矩,我動手你放風,事后對半。”
宋南時當即就抽出了自己寫了“離”字的黑簽,道:“搞快點!”
云止風正準備把那朵罕見的七色蓮摘下來,卻突然頓了頓。
然后他轉身,抬手把一塊宋南時很眼熟的玉牌丟了過來:“拿著,防身。”
是他那塊儲存了劍意的玉牌。
宋南時揚手接住。
然后云止風便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