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嗤笑“還不是當殺手養活不了自己了要我說當殺手來什么海邑鎮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宋南時聽了個大概。
海邑鎮不大,而且只有合歡宗一個門派,沒有和其他門派的沖突,合歡宗上下又沉迷雙修,帶著整個鎮子哪怕是其他修士也賢者時間了起來。
整個鎮子沖突很小,外面的人又不稀罕理合歡宗這個搞雙修的,所以自從死了么兩年前在這里開了分樓之后,基本上接不到任務。
于是死了么殺手們快活不下去了,就盯上了萬事樓的普通任務。
他們還雞賊的很,每次來都帶上殺手令牌,恨不得直接說自己是殺手,讓其他人不敢和他們搶任務,敢怒不敢言。
分樓的樓主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宋南時第一次聽說殺手還有餓死的,大開眼界。
一旁的人聊著,便道“但是聽說他們主人對此很不滿,兩個月前親自來了分樓,要整改這個分樓。”
宋南時“主人”
那人“就整個死了么的主人啊,殺手頭子,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你們中州城的死了么總部遭殃了都沒怎么去,這次居然來這小小分樓了,看來是真的對那些殺手很不滿。”
宋南時了然。
就那個為了好記把殺手組織“三更死”改成“死了么”然后一路做大做強的殺手頭子。
她正想再問什么,就聽又一人嗤笑道“得了吧,他不滿也沒見他有什么動靜啊,這兩個月不是都泡在宗主夫人的溫柔鄉里了哈哈哈”
他發出了曖昧的笑聲,不可言說一般沖其他人眨了眨眼,眾人頓時哄笑了起來。
宋南時臉上的笑就淡了。
這人見其他人捧場,更起勁,大聲道“剛死了丈夫一年的寡婦呢,就讓那個殺手頭子頻頻進門,說是舊識,幫忙料理丈夫后事,但誰知道他們做什么茍且之事呢,要我說她合歡宗的宗主夫人,水性楊花些也沒什么,但一邊和其他人茍且一邊標榜自己深愛丈夫,我就很看不慣了”
宋南時面無表情。
她不認識那宗主夫人,但聽一個陌生男人對別人的私事評頭論足大肆吹噓,她覺得惡心。
合歡宗的修士多半只接自己宗門的任務,萬事堂里許多都是散修和游歷的修士,他們肆無忌憚。
宋南時耳邊聽著他們一口一個寡婦如何如何,胃里翻涌,只覺得和他們呼吸同一個空間的空氣都惡心。
而與此同時,萬事堂的一層,一個少年握緊了拳頭看著下面的人,眼里似有火在燒。
他抬腳就要沖下去。
他身邊的人卻猛地拉住了他,哀哀勸道“小宗主,夫人說了,您繼位之前不可再生事端了,小不忍則亂大謀,您暫且忍忍,等到繼位,他們是生是死不是您說的算”
少年咬牙切齒“他們辱我母親”
那人頭上冒汗“小宗主”
兩人僵持不下,就聽見下方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打斷了那人的喋喋不休。
女聲冷淡道“哦,您知道的這么清楚,請問您是住在宗主夫人窗戶外面嗎”
兩人同時一頓,向下看去。
只見一個女修帶著一群人抱臂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他們。
說話那人一下頓住,然后惱羞成怒道“我雖然不認識宗主夫人,但這種事情不是一猜就知道嗎”
“哦。”女修聲音玩味“您不認識,也沒見過,但就是知道的一清一楚,看來您是個頂好的卦師啊。”
那人終于看出這女修是故意刺他,惱羞成怒“你說什么”
上前就要動手。
一個長相俊美的青年輕描淡寫的一擋,那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女修驚訝“怎么站都站不穩啊”
她輕笑“這么虛我建議您下次有空啊,就把這說大話的功夫多用在修煉上。”
說著,她無視那修士憤恨的目光,對青年道“風兒,走了。”
那青年腳步一個踉蹌,無奈地看著她。
一行人離開。
而一樓的兩人已經看呆了。
良久,他們都沒影了,少年才回過神,立刻對身邊人道“你去找找他們。”
隨從為難“夫人說我要守著小宗主寸步不離。”
小宗主不耐煩“那就回去,回去之后你去找他們。”
隨從“可海邑鎮這么大,我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