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小吃街路邊一輛轎車里,刑警隊全隊出動,警犬們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可以想象,這一定是個大行動!
林少澤在前排,對著身后一群下屬說道:“我們已經接到線人提供的確切證據,就在今天下午,毒販麻子將會在大學城附近接頭。”
聽見這話,尚在云里霧里的警察們紛紛激動起來:“老大,干他丫的!”
干他們這一行的,哪里不知道毒品的危害,對那些毒販更是深惡痛恨!其中這個代號麻子的人,更是在他們刑偵大隊掛了號。
可對方大概是屬兔子的,狡猾得很,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直接腳底抹油,開溜!
因此,他們一次次圍剿都以失敗告終。
林少澤淡淡掃了眼,剛才還嗷嗷叫的下屬一個個縮頭縮腦,他似笑非笑地說:“怎么不喊了?繼續喊,靠嗓子把毒販嚇跑。”
程子明心道壞了,老大生氣了。
緊張之余還是不忘拉緊手里的繩子,對于他們來說,抓毒販是考驗,怎么繳獲毒品更是一個大問題。
人體□□那是哪個年代的辦法了,現在的毒販子比老鼠還狡猾,毒品藏匿地五花八門,如果找不到毒品,也不能定罪量刑。
因此,一條嗅覺靈敏的警犬對于抓捕工作來說,就顯得尤為重要!
林少澤一聲令下,下屬們就像活蹦亂跳的魚兒,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身上年輕的衣著,朝氣蓬勃的樣貌,活脫脫就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當然,也有一部分偽裝成小吃攤攤主,勘察情況,一旦發現可疑人員的蹤跡,立馬反饋給上級。
此時,一處特色肉夾饃攤點。老板是個普通人,臉也是放進人堆里就認不出的大眾臉,唯有一手菜刀,使得干脆利落。
老板用鉤子把大塊醬肉從翁里撈出來,深褐色的醬肉軟爛糯香,砰地一下,沾著滴答的湯水濺落在圓鼓鼓的木墩上。這個充當臨時案板的木墩早已被染成深褐色。
攤前戴帽子的瘦小男人伸出一只手推了推帽檐,縮在袖子陰影里的小拇指略有殘缺,如果林少澤在這里,應該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就是和麻子接頭的桿子。
男人發出喑啞聲音:“給我來兩個肉夾饃,一個肥瘦都要加青椒,一個只要瘦肉不加青椒放洋蔥,多放點。”
老板忽地抬頭看了眼:“好嘞,承惠二十塊。”
“砰砰砰!砰砰砰!”
節奏分明的剁肉聲遮住了兩人小聲交談。
麻子攤主看著他:“桿子,怎么來得這么晚,老子手都快剁麻了!”
桿子微怔,惱怒地瞪他:“你還說我,我早就來了,愣是沒見你有休息的時候,圍了一圈一圈的學生,我愣是找不著機會!”
末了,他自己忍不住打趣:“我聽人說賣小吃也能月入好幾萬,瞧你這紅火的生意,干咱們這行真是屈才了!”
“你他娘的放什么狗屁!”
桿子嬉皮笑臉一收,也罵了句:“剛才都快給我急死了!東西不會出問題吧?”
麻子得意一笑,菜刀甩在墩板上:“出問題,你就放一千一萬個心,我是誰?就是刑警隊那群人牽著大狼狗來,保管他們連根毛都找不到!”
“只要我不說,咱倆就沒事!”要不是手上有東西,他現在就敢拍胸脯打包票!
桿子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樣子,不由得信了大半,嘴上卻犟道:“你就吹吧,我還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
麻子:“呵呵。”
他覷了眼四周,開始收拾攤子,嘴里嘟囔著:“可惜了,準備的太少,肉賣光了,真可惜啊。”
樣子倒真像一位準備不及的商販,惋惜著大好生意沒得做,掙不了錢。
小吃街對面,林少澤仿佛心有所感,忽而抬頭一望,準備交接的倆人恰好落入眼中,修長的指尖按著耳麥:“一組二組三組準備,都來潼關肉夾饃這里!”
“任務目標已找到。”
他說著長腿邁出,幾步路就跨了過來,銳利的目光刺來瞬間,麻子心頭一跳,后背仿佛長了雙眼睛,下意識往后一瞅,躥上密密麻麻的冷汗:“臥槽,是條子!”
他拔腿就跑,林少澤閃身,一個利落的擒拿手加后空翻,輕而易舉地把人按倒在地,麻子臉朝下,像只跪地的大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