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邊的豪車里,任雅琪從車上下來,魁梧保鏢護在兩側,霎時間,狹窄的巷口站滿了人。
猛沖過來的王大媽瞬間不敢動了,這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大排場,小市民心態膽怯,不敢再動一下。
倒是其他人,見過任雅琪的劉大娘一怔“是之前那個開豪車的小姑娘,這是又來找小月啦。”
“嘶”有人認出龍心華夫妻,倒吸一口涼氣“快看后面,跟令月打招呼那倆人,龍祥珠寶聽說過嗎這是人家總經理夫妻”
眾人驚愕,再看令月,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心態,簡稱之敬畏。
不聲不響結識這么多大人物,令月是真的出息了,跟她們,也像是隔了一個階級。
當然,她們不懂這些文縐縐的詞,只是下意識不敢去看令月,好像突然看見了大領導,手足無措。
令月轉而看向王大媽,笑語盈盈“您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回家了。”
王大媽臉色蒼白“沒、沒事”
令月“沒事就好,我還以為您有事找我呢,比如說“她略微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之前的老宅合同,拆遷了,您是不是很心痛啊”
王大媽下意識捂住心口,又震驚抬頭,正對上小姑娘黑漆漆的眼瞳,浸不浸一絲光亮,她臉上血色盡褪“你、你早就知道這里要拆遷”
她那些有錢人朋友,肯定比她們這些小市民早知道內幕。
令月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誤會了,沒在意,仍舊溫柔的笑。
王大媽想明白了,從一開始,人家就給她設陷阱,她竟以為自己能算計對方,實際上像頭蠢豬似得往里鉆
“你怎么能這樣,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要跟你拼了”
令月微微一閃,不用還手,身后自有保鏢出手,同齡人中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王大媽,此刻被保鏢拎在手里,像只可憐巴巴的小雞仔兒。
毫無反手之力。
令月壓低聲音,輕笑一聲“還沒結束呢。”
“比如您那好兒子,還是公務員呢”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夠了。
沒看王大媽驚怒交加的臉色,剛才的怒氣早就被這句話沖散,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感“不會的不會的”
令月丟下這句話便越過對方,照舊和劉大娘她們打招呼,沒有半點兒疏離,言笑晏晏。
原本局促的鄰居也慢慢放下緊張。
令月笑著招呼她們,說是回來收拾東西。
其余人面面相覷,令月笑道“聽說要拆遷,我這幾天一直在準備搬家,終于收拾好了,回來帶點兒東西。”
令月又逐個擊破,劉大娘的孫子準備考公,令月把之前準備考研的資料都送過去,一會兒功夫,看得任雅琪瞠目結舌。
年紀輕輕卻比她強多了,起碼她在家里,只會惹爺爺生氣。
不結婚只想談戀愛又不是她的錯,錯在這個世界上的小奶狗大狼狗實在太多了,她要不享受個夠,簡直對不起自己這一輩子
對于突然到來的朋友們,令月其實是驚訝的,也是巧了,幾個人同一時間到。
令月招呼著他們上樓,沒準備耽誤太多時間,其實東西沒多少,大概一個包就能帶走,剩余的東西她也不準備要。
這樣想著,令月在母親房間的箱子底下發現了一套少數民族服裝,亮晶晶的銀飾十分精致,即使塵封許久,也仍舊漂亮十足。
上面壓著一個完全密封的小盒子和一封信,令月愣了一下,展開信封。
她到今天才知道,母親是苗族人,和戀人,也就是她的親生父親私奔后來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