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它看見了當年的男孩子,他趴在下水道附近,一點一點兒地扔進面包,幾年不見,他長得高大又帥氣,如果不是熟悉的氣味,阿灰那雙渾濁的鼠眼,還真認不出他呢。
男孩子一邊扔食物,嘴里還在念叨著“多吃點,多吃點兒啊。”
身為一只社恐鼠鼠,阿灰本來是不敢去見他的,可是,它藏不住咳嗽,一片寂靜中,輕輕的咳嗽聲特別清晰。
男孩子扭過頭,看見一只毛發都白了的小老鼠,它比當年小了一大圈,可是他還是能一眼認出來,這就是當年他在下水道里碰到的鼠鼠。
他朝它打招呼,一眨眼,鼠鼠消失在深紅色的落葉里。
這也是他最后一次見到它。
不久后,那些扔進去的食物再也沒有鼠吃了,生命枯竭的阿灰躺在食物壘成的小窩里,作為一個社恐加肥宅,雖然沒有伴侶和孩子,可是它一點兒也不覺得遺憾。
它這輩子,倒也算幸福。
別墅里。
令月剛開門,尋寶鼠多多已經歸心似箭,呲溜一下飛出去,撲向一抹黑色身影,令月仔細看,才發現是出來迎接她們的玄貓女王。
它的身邊,是穿著小碎花圍裙的白澤,令月愣怔了一瞬,興奮的大黑吐著舌頭,抵著她的腿彎往前推“主人主人,今天的飯菜好香好香呢”
令月瞬間反應過來“你會做飯”
白澤點了點頭“算是會一點點。”
等到進屋,看到琳瑯滿目的飯菜,令月都快驚呆了,這算是會一點點
香噴噴的味道往鼻子里鉆,倒是旁邊的大老虎君君,冷哼著說了聲“虛偽”
白澤推了推鏡框,不發一言。
其他小動物都有點兒不滿,主要是這段時間,大老虎君君化身杠精,白澤做什么它都要懟一句,最碎嘴的鴉鴉忍不住出聲“君君,你真的是大老虎嗎不是工地里的杠精轉世”
大老虎君君氣得不行“你們是我的朋友,還是他的朋友啊”
“我要氣死啦”
這是,向來慢吞吞的風水龜爺爺忽然出聲,十分具有研究精神地說“按照常理來說,工地的杠筋應該不會成精的,這不太玄學。”
大老虎君君“tt”
它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家是沒有它的容身之地啦
令月忍不住扶額“君君,你到我身邊來。”
大老虎君君瞬間得意起來,晃了晃長長的毛毛,路過白澤時,它甚至晃了晃屁股,想把他一屁股掃到桌尾,總之,就是要離月月遠一點
白澤微微勾唇,用只有它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忘了,她撫摸你,就是在撫摸我。”
大老虎君君頓時全身僵硬。
它、它根本不知道
令月揉了揉它的毛毛,有點兒驚訝“君君,你怎么了”
她以為又是一人一虎在鬧矛盾,撓了撓它的下巴,聽見它發出咕嚕咕嚕聲,才安撫它“別聽他說的,我們繼續吃飯”
她說著,把肥嫩多汁的肉排放進君君的大餐盤里。
對面的白澤微微一笑,切好肉排,放進嘴里,他邊吃邊饒有興趣地看向對面。
忽然,窗外的新掛的銅制風鈴嘩啦啦響了起來,白澤收回視線,仿佛無意間掃了眼窗外。
明月皎潔,朗照夜空。
接下來的時間,令月忽然閑了下來,倒是玄貓女王,隨著寵物大賽cfa的逼近,玄貓女王嘴上蔑視敵人,行動上卻十分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