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令月如夢初醒般看向王大媽“剛才不是地震了嗎”
“大媽您說啥,我聽不懂。至于介紹相親對象的事兒,您兒子三十多歲,二婚離異又帶兩個十多歲的孩子,這后媽我實在不合適。”
要說小區里的鄰居人品其實還不錯,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令月之前在家置辦喪事,不知道怎么就被王大媽纏上了。
一開始還能維持假面,假意幫她實際上明里暗里告訴她,女人一輩子總要找個依靠,她這種雙親不在的就是孤兒,會被人欺負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令月來不及發言,人就提起了自家寶貝兒子。
用網絡上的一句話形容他明明那么普通,卻又那么自信。
王大媽就一個兒子,溺愛無比,在她眼里自己兒子自然哪兒哪兒都好,如果不是兒子死活要娶令月,她才懶得多說半個字
現在寶貝兒子被這么污蔑,她一張臉青了紅,紅了紫,恨不得撕爛對面小賤人的嘴“你胡說我們家兒子可是公務員京市公務員年紀大怎么了年紀大會疼人,多少人都盯著呢,就你我還看不上呢”
令月啪啪鼓掌“說的好,您家會疼人的老baby有的是人要,那就別欺負我一個小姑娘,我們家跟您可隔著兩棟樓,您這么守在樓道,肯定不是在等我,對吧”
“噗嗤”
不曉得誰笑了一聲,聲音好像會傳染,撒潑了一輩子的王大媽哽著心口,丟了大臉
當即破口大罵,將整棟樓都罵了進去,其他人頓時都不樂意了,這罵誰呢欺負人小姑娘還有理啦
七嘴八舌地罵回去,王大媽寡不敵眾,像只耗子似得灰溜溜跑了。臨走前怨毒地瞪著令月。
令月冷冷一笑,關上門。
這是個簡單的兩室一廳,百十平米,擺設雖然陳舊卻也干凈整潔,因為只有一個主人,略顯清冷。
令月第一時間去了廚房,拿出不常用的小號碗碟,走到陽臺往外看。
“鴉鴉。”
天上盤旋的幾只烏鴉忽然一頓,撲棱著翅膀落在陽臺上,像是不經意地歪了歪頭,一對黃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朝里看。
她能有什么好辦法
聞言,令月輕柔一笑“徐小姐你好,剛才忘了介紹,我是一家寵物咨詢店老板,我有一個特殊能力,恰好能幫你。”
“至于證明,不用我證明,讓它來。”
令月指著布偶貓,微微彎腰,保持著和貓近乎平視的角度“你叫甜甜是嗎你能再說一遍,他們是怎么虐待你的嗎”
話音剛落,一片嘩然。
吃瓜群眾險些捧不住手里的瓜,震驚地看著令月,臥槽,他們不會幻聽了吧她在跟貓說話
人怎么能和貓說話
這么好看的小姐姐,怎么就就那啥了呢
店長臉色變幻不定,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這就是你說的證明”
“貓怎么會聽懂人說話,一只貓又能什么證詞令小姐,請你不要愚弄大家。”
圍觀群眾紛紛出聲,他們以為令月是搞惡作劇,哪知道人家是認真的。不少人悄悄后退幾步,生怕惹火燒身。
令月瞥了眼店長,明明只是輕描淡寫的一霎,卻讓男人緊張得心口砰砰直跳,下意識蜷握掌心,只撈到一手汗漬。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在心里說服自己,勉力維持表情,還想再說什么,令月已經看向徐如意“徐小姐,請你把貓放下了。”
懷里小貓撒嬌似得蹭了蹭,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其他,那樣的姿態徐如意在家看了不知多少遍。
它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