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結束,令月生生冒出一身冷汗。
果然辛言印堂有亂紋,又有三條川字紋,容易爭吵,不止代表有災禍容易發生,且暗示夫妻不和,同時,辛言的婚姻宮晦暗無光,已近決裂。
令月也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意外,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謀殺
辛言被她看得身體發冷,然而不等她說什么,令月已經離開高級賽道,見她跑得飛快,辛言又把話重新吞回肚子里。
還不如她等老周。
老周自然是她丈夫的姓名,這次滑雪場,不僅僅是出游,還因為兩人剛因為孩子的事吵了一架,平日甜甜蜜蜜的小夫妻,遇到有關孩子的話題,總會不歡而散。
尤其最近。
什么她已經快三十歲,要盡快生個孩子傳宗接代,傳什么宗接什么代當初結婚時她就說過,她想生就生,不生就不生,老周答應得好好的,現在突然變了臉。
除了她自己的意愿,還有公司,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她懷孕肯定不方便,公司交給誰老周嗎那她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
她承認丈夫體貼細致,可那不代表她沒眼睛,丈夫有能力她清清楚楚,德不配位才是害了他。
想到這兒,辛言煩躁地原地踏步,丈夫回來的時候,她腳下一片積雪,已經踩得平坦緊實,雪地也幾乎被鞋底拋光。
與此同時,令月找到大黑和哈士奇三兄弟,大黑對滑雪沒興趣,倒是哈士奇三兄弟工作,讓它很興奮。
令月找到它們的時候,巧合的是,三兄弟就守在高級賽道底下。
聽到有命案發生,三只狗子都嚇壞了,只有大黑還能勉強保持鎮定,詢問令月“那那我們該怎么辦呢”
令月拍了拍掌,幾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齊刷刷地望向她“我來做,你們只要乖乖配合就好了。”
大黑立刻從中意識到什么不對,詢問她“你要我們怎么做呀”
令月微微一笑,幾只雄赳赳的大耳朵立刻湊過來“你們都過來,我告訴你們”
一個堪稱膽大包天的計劃在幾只狗狗和令月的小團隊里形成,聽到她的計劃,狗子們紛紛睜大眼睛,眼里滿是驚訝。
君君聽見計劃,也毫不猶豫地贊同她。
令月神秘一笑“他不是喜歡表演嗎,那就讓他好好演一場”
不出所料,她回去的時候,辛言的老公已經回來,看到她們玩兒同一個賽道,辛言心情極差。
她以為令月不依不饒,頓時擰緊眉頭,不曾她出聲,已經直接道“別過來,我絕不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
辛言赤紅著眼,咬牙切齒道“你們這些騙子,怎么還不進監獄”
令月微怔,辛言激烈抗拒的態度遠遠出乎她的預料,倒讓她一時好奇起來。
沒等她說什么,君君冷笑出聲“我們是來滑雪的,這位女士不要自作多情。”
“呵。”辛言只有一句輕嘲。
她對算命術士的怨恨,來源于小時候,她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卻也算得上小康之家,小富即安,然而,某一年的初春,她的父親突然患上重病,因為小縣城的醫院查不出病因,要求她們立刻轉往省醫院。
可她當時的母親病急亂投醫,不知道從哪兒聽到消息,城東有個道士,他的祛病符十分有效,只要符紙燒灰制水喝,爸爸的病一定能不藥而愈
母親信了,而且立刻做了,然而什么效果都沒有,她父親也因為耽誤了最佳救治時機,藥石無醫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