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好像知道一點點
樓上你在說什么鬼話
令月沒怎么注意直播間的討論,她的目光落在油酥火燒身上,長相甜美的女孩兒幾乎是剛撥出去,視頻電話就已經接通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視頻里的老父親大腹便便,戴著一頂廚師帽,起初有些驚訝,繼而和藹地看向女兒“閨女怎么啦”
油酥火燒現在只想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直接講剛才的事復述一遍,調轉方向,讓自己和頂著心心的大海鷗同框,才一臉不可置信地問“爸爸,你說清楚,你認不認識它為什么它說它是我干爸”
“我沒有干爸啊”她急得直抓頭發“我怎么會認一只鳥當干爸”
“大紅心”
誰也沒料到,大腹便便的老父親看到海鷗之后,竟然前所未有地激動起來,他脹紅著臉,直呼海鷗名字。
信誓旦旦的油酥火燒臉色僵硬,什么
頂著心心的海鷗翅膀一扇,油酥火燒完美出圈,踉踉蹌蹌的她才穩住身體,就見大海鷗親昵地湊到鏡頭前,歡快地厲鳴一聲“我的老兄弟你咋變得這么胖啦”
視頻那頭的爸爸激動得屏幕顫抖,盡管一人一鷗雞同鴨講,卻也絲毫不妨礙他們交流感情。
咨詢人的老父親一個勁兒地解釋“今年我臨時抽調回國,沒來得及跟安妮一起來找你,大紅心你可千萬別生氣啊,等我出國就找你敘舊,帶上你最愛吃的東西”
它們旁若無人地交流起來,咨詢人一臉懵逼,直播間里,還有上億人跟她一樣懵逼。
油酥火燒徹底風中凌亂了,她遲疑又顫顫巍巍地問了句“爸”
爸爸終于注意到她,出聲道“安妮,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給你干爸拜年你干爸才能保佑你平平安安長大”
油酥火燒,也就是安妮,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因為觸發關鍵詞,熟練地跪下,在直播間和沙灘上無數人的注視下,雙膝跪地,面朝海鷗一連磕了三個頭。
她唯一慶幸的是地面很軟,不至于砰砰砰地響起來。
可是,等這一整套流程做完,她整個人都傻掉了,又羞恥又悲憤。即使捂住嘴巴,聲嘶力竭的話也會傳出來“爸,你怎么不早說啊”
她之所以這么熟練,就是因為她爸帶著她,從她記事起就一直來跪拜,她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算問,老爸也是一臉嚴肅,搞得她以為是什么祖傳儀式,不能拒絕。
誰知道,是爸爸帶她來給干爸拜年
海鷗大紅心張開翅膀,像之前每一年那樣,愉悅地叫了一聲“欸,干爸的好閨女”
這一聲,同時將周圍的無數外國人目光吸引來“哦,上帝,快看,是神秘的中國儀式”
被圍觀的安妮我好想逃,卻逃不掉ππ
直播間的大部分水友們幾乎跌碎了一地眼珠子,一部分人,顫顫巍巍地舉手發言
其實,這事兒在俺那兒不稀奇。
我小時候體弱多病,就認了村口的大槐樹做干爸呢還真別說,后來真的慢慢好了,現在活蹦亂跳,健康得很
我的干爸是一條狗,今年過節回家,剛給它喂了一盆肉。捂嘴痛哭jg
我干爸是我老家山上的石頭,小時候我經常在我干爸身上睡覺,乖巧蹲jg
在中國,干爸干媽會保佑每一個孩子平安健康地長大
一些混雜其中的外國人看見這些彈幕,直呼魔法這是神秘的東方魔法
安妮之前當場下跪,送上這年份的感謝,也被調皮的水友調侃。
誒嘿,禮成
樓上上你怎么可以發語音
事情真相大白,安妮整個人欲哭無淚,弱弱地說“可是我確實不知道啊。”
她爸爸在電話那頭聽見他的話,猛地拍上大腿“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