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優栗瞬間滿血復活“那我回房間收拾一下,你也整理整理,我們八點出發”
令月點頭,看著她樂滋滋的離開,不禁搖頭失笑,她一個人待在房間也沒什么意思,不如出去轉轉。
“那我呢”
桌面上,白色布偶小老虎抱起一塊沒歸位的黑色瓷片,慢吞吞地運到曜變天目盞碎片里。
從它熟練的舉動可以看出,它已經運送了不少次。
令月拉開椅子,坐上去,聽到君君的聲音,不禁笑了起來“我帶你一起去啊。”
君君興致沖沖地盯著她的手指,令月視線在分開的瓷片堆上逡巡幾次,白皙的指尖點上一片。
小老虎立刻伸出前肢,將碎片運到曜變天目盞里,她們就這么一來一往,沒一會兒,成堆的碎瓷片已經撿挑完成。
華燈初上,夜幕低垂。
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走出房間,戴著口罩眼鏡和帽子,混入人流大軍。
他轉身拐入巷道,冷不丁聽見一道幽怨的聲音,經紀人冷眼看著他“你終于來了”
男人猛地后退半步,上上下下打量女人,黑眼圈堪比大熊貓,渾身散發的怨氣比女鬼還深重。
“你、你嚇死我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男人抱怨著摘下口罩,露出一張過于消瘦的臉,慘白慘白,正是許鶴。
一時之間,倒也不知道經紀人更像鬼,還是他更像。
經紀人聽見這句話,止不住的心頭發冷。
她這些年付出,就算是對一條狗,狗也會對她甩尾巴,眼前人看見她這副不人不鬼的狀態,連句安撫都沒說,張口就是謾罵,不禁讓她懷疑起來,自己做這么多還有意義嗎
思考間,許鶴已經氣惱出聲“你愣著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
經紀人漠然地掃了眼“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們還是面談好。”
許鶴被她這一眼看得,沒由來生出一股邪火“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態度”
他沒想到,這還只是開始,接下來的自己幾乎可以稱得上暴怒,任誰也沒想到,堂堂頂流會和經紀人在烏漆嘛黑的小巷子里爆發爭吵。
最后以他失敗告終,經紀人一通謾罵,說他不長腦子,不知道吃了多少次虧,還敢往令月身邊湊
將他最近的熱搜送到眼前,最后,這次爭吵以雙方兩敗俱傷告休,許鶴沖出巷子,一頭扎進人流里
他邊走邊罵,不知道多少路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四周一片黑漆漆,昏黃的路燈在冷風中搖搖擺擺。
和剛才繁華的小吃街,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對比。
這時,許鶴才驚覺自己沖動,不知為何,一股涼意爬上脊背,叫他腿肚子發軟,簡直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
肩頭三盞燈,似乎映照著主人的心境,開始搖搖晃晃,明滅不定。
“砰”地一聲。
許鶴警惕地扭頭,一團黑影蹭地一下跑到對面,站在居民樓后窗的防盜網上,燈光下,露出真面目。
一只灰色斑紋的貍花貓。
他這才放下心來,又覺得自己剛才一驚一乍的樣子實在是太丟臉,惱怒地咒罵起來。
“什么破貓,也敢嚇老子有機會剝了你的皮”
他并不知道,自己肩頭的一盞燈,因為剛才的轉身,已經熄滅。
民間常說,人是陽間的生靈,身上有陽氣,陽氣匯聚成三盞燈,百鬼不侵。此時熄滅一盞,陽氣大敗,機緣巧合,或許就會看見不一樣的東西。
他罵了幾句,又聽到一陣腳步聲,一股涼風纏過脖頸,又輕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