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怒且校長地指揮手下,沒有半分顧忌,但凡看到這一幕的國人憤怒地幾乎要沖進屏幕里。
這些日本鬼子死了也敢這么囂張,弄死他們
有人看到那個小戰士的介紹嗎他才十六歲,我十六歲還在學校上學,他已經上戰場殺日本鬼子,他才十六歲啊
他還沒有成年
有人催促令月,令月搖搖頭,說道“不,今天這里不是我的主場,是他們。”
她指著一排排靜默的墳塋與石碑,剎那間,點點瑩光如果墜落的星辰,凝聚成一個個人形。
戰士們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睜開眼睛,他們有的手里拿著槍,有的拿著刀,唯一不變的是堅毅的眼神。
數不盡的眼睛注視著送上門來的仇敵。
“我、我不是死了嗎”稚嫩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灰撲撲軍服的年輕軍人,應該是孩子更恰當,他看著自己的魂體,眼神驚愕無比。
旋即,他看到對面的日本軍人,渾身一震,再也顧不得其他“殺隊長咱們殺了這些日本鬼子”
“不能讓他們禍害咱們的老百姓殺鬼子啊”
復蘇的烈士亡魂和對面光潔如新的日本軍軍人形成兩個極端,有些靈魂甚至是殘缺不全的,或者斷了一只手,或者斷了一條腿。
令月當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死前身體殘缺,靈魂也會如此。
“狗日的小日本鬼子還敢上你爺爺的地盤,看我不砍死你”
烈士們用槍用刀甚至是用棍棒狠狠砍在日本軍身上,悍不畏死的樣子讓后者心神凜冽,立刻準備逃離,然而已經晚了。
直播間里一片叫好聲,看到日本鬼子被英靈們暴揍,大刀刺在鬼子身上,簡直大快人心
為首的指揮官武士刀剛劈過去,大隊長虎虎生風的大刀已經砍過來,別看他少了一只胳膊,照樣把鬼子打得屁滾尿流
一刀下去,指揮官瞬間給跪了,他被劈開魂體,凝實時的魂魄瞬間虛化。
剛才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日本軍人下跪的跪,求饒的求饒。
這群日本軍還沒來得及肆虐,已經被英靈們打得七零八落,奄奄一息。
英靈們打掃戰場很有一手,對日本軍人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冷酷,舉著大刀抵著日本軍人的脖頸“跪下,不準動”
“狗日的,終于讓俺等到你們了”
“再不打,俺的大刀都要生銹了”
通過這些話可以看出,日本軍來烈士陵園,就是給他們送人頭來了。
“報告大隊長,這里有人”
那些灰撲撲的軍人看到令月她們,愣了一下“你們是中國人。”
幾乎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承認了。
大隊長是個缺了一條胳膊的男人,臉上幾道疤痕,破了相的樣子讓他看起來有些兇惡,可他此時笑起來,卻讓所有人紅了眼眶。
令月嘆了口氣,說“我們是。”
大隊長忽然眼睛一亮“我們勝利了嗎我們是不是打勝仗,把那些侵略者全都趕出去了”
對上那雙殷切的眼睛,別說令月一行人,即使是隔著屏幕的其他人,也不由得潸然淚下,對著屏幕哽咽出聲。
“勝利了我們早就勝利了”
令月也說“是,我們勝利了,現在我們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
“你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嗎”
“真嘞”大隊長還沒回答,旁邊的小戰士已經探出腦袋,他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瘦小,臉上稚氣未脫“俺能看看嗎俺參軍的時候跟俺媽說,俺們一定能打勝仗,到時候讓俺妹子穿上好衣裳,家家戶戶都能吃上肉嘞”
其他人都被他天真的話逗笑了,笑完之后,不知道誰先抽泣一聲,繼而變成了嚎啕大哭。
令月還沒來得及答應,旁邊的宋優栗已經迫不及待地跑過去“走,我帶你去看看”
她伸出手拽小戰士,撲了空才警覺,這些人已經死了,她們現在看到的,全都是鬼魂
她怔了怔,眼圈陡然變得通紅。
英靈們走出烈士陵園,踩著堅實干凈的水泥地面,看哪里都覺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