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手執天師劍,根本不耐和他糾纏,直接告訴林少澤“你們繼續,他有我對付”
林少澤神色緊繃,正要回答,忽然頓住了
長劍以摧枯拉朽之勢劈開陣盤,在纖弱的女生手里,只是輕輕一揮,毀天滅地的震撼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后者全身震顫,披著黑袍的軀殼轟然潰散,連渣都不剩
林少澤反應很快,看向逃竄的毒販“上”
“汪汪汪”
“他在這里兇手在這里“怒吼聲陡然響起,隱蔽的角落里,狼牙瘋狂撲咬而去。
高大的男人轉身護在女生面前,后背撕裂般的疼痛讓他瞬間皺緊眉頭,嘴里卻在說“甜甜,不要管我,快走”
他真是愛極了眼前的女人。
剎那間,一對亮閃閃的銀手銬咔嚓一聲,拷在男人手腕上,從背后鉗制他的雙臂“為什么要走”
在男人驚愕的目光中,許甜甜美一笑,眼里恨意傾瀉而出“你被捕了,陳木清”
她松了口氣,長達十多年的仇恨終于在今天結束,卻沒看到去而復返的男人,一臉猙獰的站在身后,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許甜“表子”
“我就知道你是個表子你是條子竟然想害我大哥你去死吧”彪子怒吼道,沒有大哥就沒有現在的他
“汪汪汪”
許甜的世界天旋地轉,修狗的突然襲擊讓她倒地不起,毛茸茸的觸感壓在身上,來不及反應,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在耳側,濕潤的液體順著手掌緩緩滑落。
粘稠,溫熱,她愣了一瞬,忽然對上一張熟悉的臉“狼牙叔叔”
狼牙舔了舔她的眼角,苦澀的淚水讓它皺緊眉頭,嗚嗚地叫了起來“哭什么,我去找你爸爸了找我的戰友”
她聽不懂狼牙的話,卻在它眼里看到了向往,狼牙是她爸爸的戰友,也在她收養之后一次又一次逃離,最后許甜無奈,只能放它離開。
她以為它去大院兒養老了,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它,大腦轟鳴一聲。
許甜坐起身,方才猖狂得意的彪子早就被人一把掄在地上“該死你該死”
她抱著狼牙叔叔,身上的淺色裙子洇濕大片血污“叔叔,你別睡,你別睡”
狼牙眼珠滾動片刻,忽然精神一振,耳朵也跟著抖了抖,它嗚嗚出聲,自覺罵的很高,實際上,微弱得像是小狗子在哼哼唧唧撒嬌,琥珀色的眼珠滾了滾“混蛋老許你怎么才來接我”
過往的記憶如走馬燈在眼前盤旋,一幀一幀的畫面出現在眼前,狼牙嘴角上揚,在溫暖的懷抱里永遠閉上眼睛。
真好。
我又能見到戰友了。
“假死。”
令月目光沉沉地盯著江面,不愧是玄門協會會長,活了幾百年,修為不怎么樣,保命手段層出不窮。
令月早就料到這一點,即使看到肉身消散也沒放松,忽然目光一凝,她縱身一躍,一抹微弱的光點在水中穿梭,不要命地竄逃。
失去只剩元神的老道在水里一口氣跑出老遠,正要慶幸,冷冷的女聲從身后響起“跑不動了”
令月“該我出手了。”
光球一顫,毫不猶豫地做下選擇,逃
可他連獻祭肉身元神出竅都逃不過令月追擊,怎么還有自信能繼續逃下去
天師劍如臂揮指般射向血色光球,剎那間,凄厲的尖叫聲自水中響起,無數魚兒嚇得四散逃竄,尖叫源頭,血色光球宛如積雪在陽光的曝曬之下,瞬間消融。
令月松了口氣,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對手,跑得挺快,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鰍。
她正要離開,身后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小姑娘,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掉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