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不喜歡呢對于太宰來說,林檎是至今為止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不抱目的、不摻雜質地對他好的人,只是單純地因為喜歡他。
甚至他們第一次見面,林檎跟他說的第一句話,他都記得很清楚他們只是陌生人的關系,她卻很擔心地問他是不是受傷了。
他知道自己很混蛋,任性地試探,卻又膽小地回避,還總是對林檎做些很過分的事情。
但林檎總是很包容他,體諒他,關心他,會聲調軟軟地叫他“治君”,會對他露出小太陽一樣溫暖的笑容,明明自己是個社恐,卻愿意為了他克服對打電話的恐懼,也會努力跟他找話題。
他又不是真的鐵石心腸,怎么可能完全不動心。
可他性格如此,甚至自己都不敢去承認喜歡林檎的那份心意,就像他明明自己想要把她介紹給唯二的兩個朋友,用來告訴林檎的說辭都是“我的朋友想見你”。
林檎不禁有些懵,卻發現太宰的神情異常的認真,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認真。
她把臉轉向一邊“我不信。”
“是真的。”雖然猜到了林檎會有這樣的反應,但太宰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大概是身體上的傷痛容易讓人的心理也變得脆弱,太宰把原本都打算一輩子爛在肚子里的話告訴了林檎。
“我買了禮物,打算萬圣節送給你的。”他將手伸進了風衣的口袋,“我也想要,在那天和你牽手,過完萬圣節之后,帶你去見我的朋友。但是那天出了對我打擊很大的意外。”
“我的朋友死了”太宰抿了下唇,聲音聽上去多了幾分落寞,“就是說想見你的朋友不是,是我想要讓你見的朋友總之就是,我的朋友死了,”他說了兩遍,“沒辦法讓你見他了。不過,現在也沒有見的必要了。”
被這個自己怎么也沒想到的真相震驚住,林檎過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她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她的朋友死了,她一定比太宰還要受打擊。
只是現在才知道真相,對林檎來說也沒什么意義了。她能理解太宰,但不代表她認可太宰的做法。
“喜歡是要說出來,也要做出來的,”林檎語氣認真,“你從來沒有說出來過,也沒有做出來,現在再來說這些也已經于事無補了。就像你朋友去世這件事,你完全可以跟我說,我會安慰你,陪著你,而不是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些痛苦,但是你沒有,而是選擇了一種換成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做法。”
太宰往外伸的手伸到一半停住,將原本打算拿出來的東西放了回去。
他買了一枚蘋果發夾,很甜美的風格。只是當初沒送出去的禮物,現在也已經不適合林檎了。
“所以,”太宰輕笑了一聲,“是我害得自己錯過了你,是嗎”
眼睫輕顫了一下,林檎低聲說道“可能也不是這樣,而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交往一開始就不對。”
太宰覺得這個游戲懲罰很有趣,她又將錯就錯地真的跟太宰交往起來。
就在林檎和太宰在治療室開誠布公地談話時,收到林檎發來定位消息的山本已經帶著里包恩他們來到了武裝偵探社。
定位就在武裝偵探社附近,而林檎又不可能無緣無語地突然發個定位給自己。
山本在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就感覺不對,甚至顧不上林檎不喜歡接電話的習慣就直接打給了她,不想打過去之后卻是無法接通的系統提示。
他心里著急,跟里包恩他們說了一聲之后,就直接來了武裝偵探社。
“山本”與謝野驚訝地看著連門都顧不上敲就直接沖進來的山本,又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瞬間明白過來,“你是來找林檎的吧她說給你發了個定位,要給你打電話說一聲來著,好像又忘記了。”
“林檎呢”開口的是瑪蒙,“她不在這里”
“在這里,”與謝野點頭,“不過她在治療室里”
“治療室”一向穩重冷靜的山本少見地有些慌亂,“她受傷了嗎”
與謝野搖頭“那倒沒有。她”想了想感覺怎么說都不對,與謝野思考了一會兒之后說道,“你自己過去看看吧。”她抬手指了個方向,“治療室在那邊。”